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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彤偏头打量了孟族长两眼,突然扯了扯唇角,毫无笑意的笑道:族长爷爷,俺打小就是被俺奶和俺叔们打骂到大的,可真不敢像族长爷爷这样尽把他们好处想,不然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说俺奶和俺叔他们的心要是能捂热,当初也不会让俺娘做了一整天的活儿,还让她半夜出门,去山地里给俺爹采草药了。
俺爹那样的身子,整天天没亮就起床编竹篓,俺奶他们天天睡到日上三杆,吃着干饭配猪肉,俺们一家却只能喝点儿米汤,就这样还能整天骂俺们一家拖累了家里。
族长爷爷信俺奶他们的心能捂热,俺可不敢信,俺就怕俺信了,回头就把俺们一家的小命全给担进去了。
孟家的事,哪一件不是在村子里闹得人尽皆知的?
孟族长这话虽然是在和稀泥,但当面被孟彤这么讥讽,还是让他感觉被打了脸,噎的满脸通红,半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在坐的刘大叔等人,多少都明白孟族长为何会如此反对孟彤离开村子,只是顾忌着孟族长的身份,他们也不好如孟彤一般当面让人下不来台,于是虽然脸色都不太好看,却也没有开口插话。
倒是边上的孟鸣啧了一声,皱着眉对孟族长道:爷,跟孟彤说话,您不能这么拐弯抹角的,得照直了说。
然后只见他转头对孟彤道:办路引的事简单,只是你那日当众说要给族里一年一百两的供奉,你这一走,这供奉的事要咋办?你要是不说清楚,日后族里人问起来,俺爷这个族长不好跟族人们交代啊。
孟鸣这话一出,陈大叔、王大娘等人全都一脸了然又有些鄙夷的看向孟族长。
孟族长的脸也当场绿了,这种事情大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孟鸣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不是当面打他耳刮子吗?
混小子,你说什么呢?
孟鸣一脸爷,你不懂的表情,斜睨了孟族长一眼,又转头盯着孟彤,催道:这事儿你得有个说法,不然俺爷也不敢给你办这路引啊。
是俺疏忽了。孟彤嘴角一扬,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相较于孟族长的伪君子,孟鸣是真小人。孟彤是喜欢有事说事的人,还就喜欢孟鸣这样的直来直往。
她转向孟族长,道,俺最近为俺爹的病忙的焦头烂额,倒是俺思虑不周了。
她这反应反倒让孟族长感觉尴尬不已,只能以低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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