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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参与储位之争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更何况祝香伶的师门本就是皇室专用的供奉,专职拨乱反正。儿子参与到储位之争当中,祝香伶又是这种表情,孟彤了然的点点头,只问,他还活着?被贬为庶民了?

三十年前就下去陪他爹了。祝香伶说着又叹了口气,道:你师兄是他的孙子辈,只不过他是庶出,母亲是飘红院的一个伶人,皇帝派人给了那女伶一笔银子就把他抱过来了,他们是想给我下留一条血脉啊。

留条血脉的意思是,那忠义王的其他后人又做了什么作死的事,把自己玩死了,然后就只留下师兄这一根独苗了?孟彤挠了挠头,有心想安慰祝香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狡尽脑汁想了又想,孟彤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不对呀师傅,既然您这一脉还有师兄在,那巫族的血脉就不算断绝了嘛。

祝香伶没好气的道,他娶的那个婆娘不能生育。

那不是还可以娶妾,养外室什么的嘛。

祝香伶更没好气了,那小子倔的跟头驴似的,他说他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娶妾纳小。

好!孟彤捂脸,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的。不过没想到大师兄还是个痴情种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听着祝香伶无奈的叹气声,孟彤突然又有些心酸,古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血脉断绝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再无后人祭祀、供奉香火。

孟彤放下手,抬头看着祝香伶苍老的脸上那种无奈和黯然,脑子一木,张口就道:师傅,您别伤心了,您不是还有我嘛,等以后我生了孩子就过继一个跟您姓,这样巫门祝氏就不算断绝了嘛。

祝香伶猛然抬起头盯着孟彤,激动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抓住小徒儿的手紧紧的握着,不住的用力点着头,哽咽道:好,好丫头,为师没有看错你,没有看错你啊。

师傅。孟彤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您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将来的孩子过继一个随您姓不也是应当的嘛。

为师这辈子做的最对地一件事,就是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祝香伶笑了起来,拍了拍孟彤的手,一脸慈详的道:你去炕上帮为师把枕头里的那个荷包拿过来。

哦!孟彤听话的起身爬到土炕上,把祝香伶的枕头抱在怀里摸了摸,然后从中间摸出一个全黑带暗纹的荷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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