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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决定下火车回应他的求爱,跟着他回到这里之后,她心里最大的不确定,是担心他对自己提出某种她现在可能大概还没那么快就能准备好的亲密关系。
结果令她意外。
他克制。这当然是好事。但昨夜过后,他给她的感觉,已不仅仅只是克制,好像有点回避了。
她感到愈发看不懂他了,虽然以前就不大懂。
以她从前的感情经验来看,男人这样,好像不大正常。
她从前长得也算过得去,上大学后,大概是那种所谓的校花,在桥牌社团里认识了比她高几级的前男友,后来作为搭档去参加比赛,继而慢慢有所往来。对方自身条件不错,父亲是私立医院院长,他开始追求她,但她只对学业有兴趣,没接受,直到他快毕业,再一次向她表白,说一直没放弃,她有点感动,于是答应了下来。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平日一向高冷的前男友很激动,委婉地提出了同居的建议。
感情浓到一定地步,自然会有这方面的渴求,希望身心合一。她当然知道。
结果没有成功――她后来拒绝了,因为感觉自己没法那么快就能接受那一步。
这些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
昨夜下半夜醒着时,她之所以忽然又回忆起来,是在作比较。
是她经历的男人不够多?连前男友那样算是内敛的人,在确定关系后,都会有那方面的提法。
而贺汉渚,难道属于某种因为喜欢而克制,一夜过去,克制得越来越客气,甚至令她生出一种他是不是后悔追求她的感觉的类型?
但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这样的正人君子。
昨天一早她因不忍心他怏怏离去,毅然决定再次下火车,只为回到他的身边陪着他的不顾一切的心情也大打折扣。
她感到有些失落,更感觉不到他的热情了。
难道是她答应得太快,他追到了她,觉得她没想象好,所以连睡也不想睡了,后悔追求她?
要真这样,她大概就是史上最短命的女友了。才一夜而已,就遭抛弃。
苏雪至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自己束缚得平平整整的胸前,脑子里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叩门声。
她回神,出来开门,见他也已穿戴整齐,站在门口,打量了眼她,笑道:“不错,很适合你!”
苏雪至打起精神,让他给自己看下伤处。
他走了进来,顺从地脱掉了衣服。
苏雪至拉高他的衬衫,检查后背,指轻轻压了压伤处:“晚上回来,帮你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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