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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至向她道谢,说麻烦她了,自己不饿,不吃。
老妈子就看向贺汉渚,忽然发现他嘴皮子破了,虽然已经没流血,但还挂着点痕迹,吃惊地嗳了一声:“孙少爷,你嘴巴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贺汉渚飞快地看了眼苏雪至,见她扭过去脸没看自己,摸了摸,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老妈子有点心疼,又感到费解,嘀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自己都能咬到嘴皮子这里……吃东西可不要疼了……”
贺汉渚说没事,又看了眼苏雪至,立刻让贺妈带她去客房。
送客人到了房间,贺妈留意到客人没随身行李,就光秃秃的一个人,身上穿的衣裳看着也有些潮湿,出来,提醒贺汉渚去找件换的衣裳,让客人过夜。
苏雪至进了客房,关门。
身上穿的外套是毛纺料子,很容易吸水,落了雪,化掉,现在已经潮湿了。
她脱下外衣,挂起来晾,进了盥洗室,重新洗漱的时候,感觉里头的衣服也潮乎乎。不止这样,摔了一跤,裤子上也沾了些融化后的泥水。皱着眉,正擦拭着,听到敲门声,便出来,重新套上外套,过去打开门,见是贺汉渚站在外头,手里拿了套睡衣。
“你衣服湿了,晚上穿我的睡觉吧。”
“是干净的。”
他又补了一句。
“不用了!”苏雪至拒绝,他已走进来,把衣服放到了床头,转身道:“你衣服湿的,怎么睡觉?和我,你不必客气,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
苏雪至见他说完话,人还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还没要走的样子,顿时想起什么今晚开始自己是他女人的混话,当时没缓过来劲,现在正好是个机会,冷脸道:“贺先生,有句话,我得提醒你。我不需要男人,我也无意去做谁的女人。有人喜欢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我管不着,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望你自重。”
最后,她一字一字地说道。
贺汉渚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一愣,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床,忽然嗤地发笑,笑得肩膀都在动。
苏雪至恼怒:“我不觉得我的话有什么可笑之处。”
贺汉渚终于忍住笑,看着她,慢吞吞地道:“我承认,我是很希望……”
他又瞥了眼床。
“不过,我再下流,也不至于会到强迫女人的地步。你想多了。”
苏雪至连正眼都懒怠看他,冷笑不语。
他话音落,似乎便也想起了什么,一顿,迟疑了下,神色变为凝重,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注视着她,低声道:“雪至,晚上的事,确实是我冒犯到你,你别生气。我请你原谅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苏雪至这才盯了他一眼,见他的两只眼睛又黑黢黢地巴望了过来,脸上作着一副诚实懊悔的模样,险些就信了,忽然又想起他当时那副凶狠的鬼样子,顿时又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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