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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妈端着碗吃食,正走了过来,在门外看见,吓了一跳,慌忙进去。

“孙少爷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大好,你不舒服?”

贺汉渚闭了闭目,随即睁眼,笑道:“没事,昨晚喝醉了,刚没醒透。我再回去睡睡就好了。”

贺妈狐疑地看着他,很是担忧,见他说完就站了起来,只好让他先吃东西。

贺汉渚接过,随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回到卧室,再次拿起那张请帖,歪靠在床边,又盯了片刻,迟疑之时,脑海里掠过前夜她看着傅明城掩嘴笑的那一幕。

践行饭,傅明城必也在。

自己去了,干什么。

刚吃下去的那几口东西好像在胃里翻涌,贺汉渚胸闷气堵,人很不舒服,头也还是发晕,一把扔掉请帖,纸飘入床底。

他走到房间靠墙的一个斗柜前,胡乱吞了颗阿司匹林,又走回来,趴了回去,扯过被子蒙住头,闭目继续睡觉。

再睡一觉,醒来,就会好了。

与会的华医代表在各种活动结束后,这两日陆续离京,分返全国各地。

苏雪至乘的是今晚七点的火车,与校长、傅明城等人一起走,宗先生的饯行饭,就定在了中午。

吃饭的地方,是家有名的老饭馆,口味很是地道,宗先生是这里的常客,定了一个大包厢。客人里,除了今日要走的校长、傅明城、苏雪至这一拨人,也请了贺汉渚和鲁道夫。

德国老头子欣然到来,但贺汉渚却没来。

宗先生替他解释了一下,道收到了他的回帖。他恰好另外有事,所以这顿饭来不了,托自己恭贺校长专题演讲顺利,再代他向在座的诸位陪个罪,待回天城,校长哪日得空赏面,他再做东吃饭。

众人自然理解,纷纷道他是忙人,来不了情有可原,随即各自落座。

坐定后,饭桌上免不了要闲谈,自然,谈起了他这几天最惹人注目的那桩婚变。

有人提了一句,道是他惹下了风流官司,开罪曹家,所以大总统改了主意,不嫁侄女了。议论了几句,又有人问鲁道夫,听闻他和贺汉渚的关系好,有没听他提及此事,是不是真的。

老头子三天两头地告诫贺汉渚,少饮酒,勿抽烟,自己却是整日烟斗不离手,还喜欢喝酒。到中国后,就钟情于老白干。

方才坐下,还没吃东西,先喝了两口,一听,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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