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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闷闷地应了一句,又说:“哥哥,我明年就中学毕业了,我想过了,要么照你说的,去留学也好。等我想好了要学的专业,我就告诉你。”

“我回房间了。哥哥晚安。”

书房里没开灯。

贺汉渚一个人倚靠在窗边,对着外面,抽着烟。

猩红色的烟头在夜色里明灭不定,烧得快要到指,贺汉渚还浑然未觉,直到灼痛了手指,贺汉渚方惊觉,将烟头捻没在了窗台的一只烟灰缸里,走回来,打开书桌边的一盏台灯,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贺先生?上帝,这么晚了,现在天气冷,不会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电话那头,睡梦里惊醒的鲁道夫听起来有些紧张。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不是我的老毛病。”

因为鲁道夫的中文不是很灵光,贺汉渚就用德语和他交流。

“还是关于我上次问的那个问题。我想了解得更多些,您能说得再具体点吗?”

“或者,有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试一试的治疗法子?”

“上帝啊,难道是你自己?”德国人脱口而出。

贺汉渚一愣:“当然不可能了!这方面,我绝对没半点问题!”

第62章 (鲁道夫受聘于京师医科学校...)

鲁道夫受聘于京师医科学校任教, 也有几年了。老头子逐渐有点明白,大部分的中国人讲话喜欢迂回。况且涉及这种有损男性尊严的事, 别管是哪国人,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有问题。

他也听说了,贺汉渚仿佛要娶总统先生的侄女,正是关键时刻,一而再地向自己打听这种事,半夜还想起来问, 怎么回事, 鲁道夫也就心知肚明了。

“我是在替一位朋友打听。”

贺汉渚又解释了一遍。

“明白,我亲爱的孩子, 你不要急,你听我说,”心地善良的老头子安慰他之后, 随即告诉他,这种症状,分为轻度, 中度和重度三种。

接着,他仔细的向年轻人解释了这三种情况的不同表现。最后说,如果是重度,那么非常不幸,以现在的医学和研究水平, 想达到治愈的目标,恐怕只能靠上帝保佑。

但如果是轻度或者中度, 那么还是可以试一试的,有时候, 甚至不靠药物,在受到来自外界的足够的刺激之后,或也会有反应,甚至能持续,只是时间短些。但这样,就提供了治疗的可能性。

另外他还告诉贺汉渚,他从他的生理学家朋友那里了解到,经过最新的研究发现,就这种病症而言,心理因素,有时也会影响病人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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