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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天,她始终处于一种惶惶的状态。她顾不得去计较昨晚谈话间,他流露出的那种仿佛早早安排好了一切的自以为是。她反复回忆着他昨夜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揣摩他离去前的细微表情,想努力弄明白他最后的想法,但却徒劳无功。

她一向就不善于猜测别人的想法,至于贺汉渚这个人,她更是半点也不清楚,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总之这一天,她一边担心他会不会依然没有打消念头,还是打算把他的妹妹嫁给自己。一边又怀疑,这一回自己是不是彻底真的把他给得罪死了,继而影响到苏叶两家。

她的心情乱纷纷,感到无比的烦恼。

到了下午,医院里的消息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大家陆陆续续都知道了她昨夜主动站出来为马富商的儿子成功实施盲肠手术的消息。各种议论不断。有人说她为了博风头,冒险拿病童的性命做赌注。当然,也有人为她的胆量和技术而佩服得五体投地,譬如她同寝室的几个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变得有点不一样了,肃然起敬。

就这样过了三天,医院的后续消息,病童恢复良好,再住院一周,就能出院回家。

与此同时,贺汉渚那边也没有什么后续的动静。

换个角度想,他似乎是个非常高傲的人,应该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给拒了。

按道理说,他应该不至于继续抱着这样的念头。

所以,虽然得罪了人是铁定的事,但她也根本不必再一厢情愿地担心,他会逼迫自己娶他的妹妹了。

在煎熬里度过了三天的苏雪至最后这样告诉自己,终于慢慢有点放下了心。

傍晚,上完课回来,她和同寝室的几人一道去饭堂打饭,走在路上,发现学生们都看着自己,神色各异,有人窃窃私语。

很快,蒋仲怀的一个在药学系就读的足球球友跑了过来说道:“苏雪至,不好了,听说李鸿郗要开除你,通告都写好了!就等校长回来通过!”

苏雪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蒋仲怀喊了一声走,带着人直奔学生监办公室,把正要离开的李鸿郗围了起来,问是不是确有其事。

李鸿郗冷冷道:“该生在实习未获行医资格的情况下擅自操作,严重违反校规!这是运气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侥幸没出大事。万一出了大事,别说开除,家属要是去告官,他吃官司是罪有应得,连累校方,到时候谁负责?影响太过恶劣!学生监为严肃校纪,会议一致决定予以开除,有什么问题?”

蒋仲怀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当时情况特殊,病童危急,根本就不适合再长途辗转送去京师!他若有能力,却拘泥教条,不予出手,和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就算他违反校规,需要惩戒,也不该到开除的地步,至少,他有真本事,敢担责!何况,不是说明了,是他个人的医疗行为吗!”

李鸿郗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万一出了人命,学校就不会受到名誉毁损的波及?况且,还没毕业,没有获得证照,就如此狂妄,目无校纪,视法规如同儿戏!这样的学生,不予开除,往后学校如何开展正常教学!”

有人顶了一句:“什么法规?三个月变一次的法规?我叔父半年前获得证照,前几天又被通知重新过去拿证,说少了考核内容。考是没考,钱是又交了两只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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