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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夏氏风头正盛,不搓搓她的锐气,她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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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热,容铭就犯懒。他弄了一大锅的冰块放在屋里头,往竹席边的小案上摆了个从井水里捞出来的凉西瓜,往竹席上一躺,容铭便恨不得一辈子都黏在竹席上。
沈婠打从在忙其他课业后便很少过来,容铭偶尔会有些想念沈婠,尤其是沈婠身边婢女的手艺。不过有时候容铭又觉得沈婠不来也好,这也少了不少事端。
比如平南侯府的那一位世子。
前些日子隔一段时日便要来一回,口里是说找他下棋,实际上却是想找他的学生。虽说平南世子为人不错,但是容铭总觉得沈婠对裴渊似乎有些莫名的敌意?
容铭躺在竹席上左想右想的,一会又从沈婠身上想到了在溟州里遇到的趣事。
此时,阿潭敲了敲门。
“主子。”
容铭说道:“何事?是不是平南世子又过来了?”都歇了一段时日,莫非现在又来了?
阿潭说道:“不是,是闲王爷身边的览古过来了,说是王爷半个时辰后过来与主子下棋。”
容铭抱着西瓜坐起,嘀咕了声,个个都来找他下棋,不知他现在只想和周公下棋么?且与王爷下棋也太折磨他了,下一盘从不会赢的棋好比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有谁乐意去送死呀。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容铭眼睛一亮。
他说道:“阿潭,去沈府问问沈姑娘得空否,若是得空便把她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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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进来时,裴明泽已是到了。
见到裴明泽,沈婠倒也不惊讶。虽说阿潭在路上并没有与她多说什么,但是根据以往与容铭相处的日子看来,容铭忽然叫她过来,只有一个可能性,便是懒性子又发作了。
那么她过来容铭这里,不是整理药草便是替容铭待客,而容铭的友人,数来数去,除了宁风便只有闲王爷了。
沈婠还是执了黑子,裴明泽执白子。
棋局进行到一半时,裴明泽忽道:“你的心不静。”
沈婠一怔。
裴明泽说道:“下棋时最能体现人的心境,你若是心静,你的棋也不会如此杂乱无章,甚至带有煞气。可是近来遇到什么糟心事了?若是你不介意,倒是可以与我一说。小时候我还在宫里住着的时候,我几个侄女常常与我诉其心事。”
沈婠说道:“没有,没有糟心事。”
裴明泽也不勉强,喝了口普洱茶,含笑道:“那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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