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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印象中,如此挥金如土的人只有谢五郎一个。

他那人什么都要用最好的,连捐香火钱也能眨也不眨眼地一出手就是一千金,平日里她注意到谢五郎用的纸无一不例外都是庐州纸。

思绪停在这儿,崔锦有些僵硬地接过信封。

元叟说:“外头有一位唤作田郎的郎君,说是……燕阳城那位贵人的随从。如今在外头候着,等着大姑娘回信。”

崔锦行到梅花亭子。

她拆开了信封。

里头果真是谢五郎的信,不过字迹不是他的,而是阿墨的。她是见过谢五郎写字的,说来这一点她也很是佩服,寻常人学写字已经不易了,何况他还是个目不能视物的。

想来这里头谢五郎定是付出了不少。

崔锦信中感慨了一番,目光扫向了信纸。这一扫,委实让崔锦愣了又愣。她原以为这会是一封谢五郎式的带有霸道命令的信,岂料是一封……有些奇怪的信。

足足有五张信纸。

信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讲得都是极其琐碎的事情。好比如谢五郎今日几点起榻,起榻后做了什么,又吃了什么,洗脸打了多少盆水,还有启程出发的时候又做了什么,诸如此类。

崔锦认真地看了,看完后嘴角抖了下。

她不是没跟谢五郎相处过,只不过看着阿墨将谢五郎一整天的生活琐碎都写出来,她只觉谢五郎好像没有离开过洛丰一样,仿佛随时随刻都会跳出来,气定神闲地坐在坐地屏风前,拍拍自己的身侧,说,阿锦,过来。

崔锦想了想,回了一封信。

.

谢五郎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当时阿墨在侍候谢五郎宽衣,田郎便进了来。谢五郎问的一句是:“可有回信?”

田郎说:“回郎主的话,有。”

谢五郎此时也不急着宽衣了,慢条斯理地重新穿上刚刚脱掉的一只袖子,坐下来,焚了香,然后道:“阿墨,念出来。”

阿墨连忙应声。

然而,在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他默默地看了眼案上的熏炉。他咽了口唾沫,说:“郎主,崔氏说,祝君安好……”

“然后呢?”

“……没了。”

谢五郎的脸色登时不太好看。他熄了熏炉里的香料,有些阴恻恻地问:“四个字?”

阿墨翻了翻。

“加上信封上的郎主亲启,八个字。”

谢五郎“啪”的一声盖上香炉的鎏金雕花盖子,自个儿脱了袖袍,冷冷地道:“把信烧了。”阿墨看得分明,郎主又被崔氏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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