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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昭璧的死正是与他有关?
一定是的,不然,此刻他为何二话不说又要对她动手眼见着宇文尚卿一步步逼近,抬起了手臂,林羽乔想逃,脚下却仍如同灌了铅一样,丝毫挪不动步。昭璧的悲痛在身体里溃散奔泣,把所有意识绞杀的一片血红。林羽乔压抑不住,理智再度被逼仄到一角,她几近麻木,难以喘息,残留的似乎只有绝望而死时的空白。
一如当日她被强塞了毒药肝肠寸断时。
又如沉溺江中江水迫入身体每个角落时。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少将军雅兴,闹中取静来此赏月。
一个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刺破了暗夜。
如被针刺一般,林羽乔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宇文尚卿青筋毕现的手距自己的脖子不过毫厘。
林羽乔下意识的迅速后撤了几步,可还未来得及升起重获生机的喜悦,就看清了来人竟是江夏王。她不由失色,眼下这般情形哪里还有什么解释的余地。这种偏僻的地方,说是碰巧遇上了根本没人相信,更何况只他们二人都未带仆侍,而且又是方才那般相对姿态。
完全是符合私相授受定义的场景。
林羽乔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江夏王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却径自走到她的身前,挡在了两人之间。
宇文尚卿的僵抬片刻,缓缓放下了手,仍是沉默。
莫廷轩余光瞥见他手背凸起的青筋慢慢缩陷了回去,知他收了劲力,才继续道:天朗气清,皓月当空,倒真是适合对风赏景,不过,少将军是今晚宴会的主角,似乎不宜离席太久。
王爷教训得是。宇文尚卿按下心中的惊讶,江夏王一定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可他竟什么都不问就出手为她解围,甚至脸色都丝毫未变。
果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昭璧公主的事情了。宇文尚卿的一切念想都冷了下来,心绪也随之平静,只是一时还难以消除心中芥蒂。
尚卿惭愧,说来此次本该是王爷的功劳,若非王爷先期布局打下坚实基础,尚卿绝无机会立此大功,尚卿自认受之有愧,早该当面向王爷请罪。尚卿有今日全拜王爷所赐。
莫廷轩微一眯眼。又是请罪又是所赐的,早已逾越了为人臣之人所能承受的。这个宇文尚卿,倒是有文官一发酸就喜欢打嘴仗的习惯。
少将军此言差矣,功劳和封赏都是皇上钦定。至于将领如何调动更是圣上运筹帷幄,岂容莫某置喙。少将军如此说,难道是质疑皇上的决定?他说着,微微偏头若有若无地看了身后一眼,再说,即便莫某也不敢保证能在短短三月内便除掉突鹄这一大患,更不敢在尚未胜券在握需徐而图之时便领兵突袭。想必是仰赖了少将军艺高人胆大,一举擒帅克敌,不然知晓其中胜算的,总觉得是少将军是有要事,着急回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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