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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前几日昭璧公主旧疾复发出宫就医,因事出突然,皇上临时吩咐了江夏王爷护送。昭华公主得知,大受刺激,这几日又不管不顾地闹了起来。杜鹃慌乱地环视四周,有些急不择言地道:您千万别这么说,奴婢觉得,如今太后不在宫中,要是娘娘再恼了
昭华一个凌厉的眼神打了过去:本宫还怕了谁不成!
杜鹃顿觉失言,赶忙跪地磕头称罪。
另一个丫鬟杜兰暗骂她嘴拙,插进来劝话道:公主,别听她瞎说,太后和娘娘最是喜欢心疼公主不过了,娘娘又怎么会恼了公主。
见主子神色微霁,她才轻声进言道:这婚事大概是皇上的意思。您也知道,娘娘一向对皇上最是恭顺的,即便有心阻拦怕也是无能为力。若真如此,公主再责怪娘娘,娘娘岂不是要伤透心了。
昭华听着,想起父皇喜怒不行于色的冷厉以及母后有些懦弱的性子,不由得有些气弱。
难道是指昭璧的婚事?林羽乔脚下顿住。沐桐会意,立刻示意尾随的另外几人不得出声。
她使了什么手段,父皇和母后明明更喜欢本宫的,竟然,本宫就是不甘心!
越淳佳猛揪了一把树叶。树木簌簌作响,生拽下的枝叶被踩到地上碾得乱七八糟。她一向被人围着奉着众星捧月惯了,想要什么甚至连手指都不用勾一下便有人猜出她的心意送到面前来。而江夏王驰骋沙场,战功赫赫,又有那般堂堂的相貌,普天之下男子无出其右者。她既然有意,自然也该是她的。
更何况,昭华愈发委屈起来,皇祖母分明也是这个意思。旁的不说,只说当日江夏王爷瞧上了柳韵的时候,皇祖母虽将人赏了,可面对她时却压抑不住怒意地抱怨了许久。她当时虽也伤心,但还是强撑着劝慰皇祖母,还刻意说了句男人,哪个还不三妻四妾的,华儿倒是觉得不是什么事呢,委婉地表达了不介意的意思。然后皇祖母的面色就好了许多,拍着她的手直赞她大度懂事。显然是因为顾忌着她的心情才会对江夏王要人的事心有不满,她自然也十分感动。可如今,她老人家不过出宫养了个病,一切就全变了。
杜鹃正为方才的失言懊悔不已,眼见着公主要联想到旧事,赶忙道:公主,马上就是太妃娘娘的寿辰,不如今日和皇后娘娘打问打问太妃的喜好,早些准备着。
昭华白了杜鹃一眼,不以为意。太妃虽是父皇生母,却也不过是被先帝逐出宫的罪妃罢了,一个见了皇祖母话也不敢多说两句的人,可见其地位之低下。而且,这也就是在宫里,还称个太妃,在那些王公大臣家中,妾室都算不得主子,规矩大的还要日日伺候夫人小姐们用膳,不过是体面些的奴才罢了。她是母后嫡出的女儿,怎得就需要去讨好一个妾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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