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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你的事。”她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看着书桌上赵菀儿和自己合照,神色怀念而难过。她不是一个人过年,她有妈妈。
看着结束的电话,虞颂和叹息一声,旁边貌美的妇人说:“这孩子心里有怨气,慢慢来。”
“她是恨我。”虞颂和说。他这个女儿和他前妻性格如出一辙,清高傲气,外柔内刚,眼里容不得沙子。
阮香凝安慰地握住丈夫的手。虞颂和说:“我刚刚都忘了问她,今年有没有去体检。”
赵菀儿家族有心脏病遗传史,因为是隔代遗传,当初女儿虞亭晚生下来,虽没有得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却同少部分新生婴儿一样,患上了可怖的法洛四联症(一种常见的先天性心脏畸形)
出生才两个月,就做了风险极大的手术。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医生交代:术后的几年她需去医院体检复查、尽量减少剧烈运动、大动肝火。
“都过来这么多年了,她身体肯定没什么问题。”阮香凝说。
虞颂和颔首。每年的检查报告都显示虞亭晚和正常人一样健康,心脏没有任何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愈发放心。
虞曼柔睡到下午才起,从卧室出来,见父母在客厅絮叨,便问他们在说什么。
虞颂和不正面回答她,只交代:“你平时有空就去A大看看你妹妹。”
虞曼柔嗤笑一声,“爸,你真是老糊涂了。我跟你的那个女儿,彼此讨厌,不吵架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阮香凝埋怨地看女儿:“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本来就是嘛!”虞曼柔说实话:“我要是和她上演姐妹和谐情深的戏码,想想都恶心!”
“你住嘴!”虞颂和语气冷冷的。这个女儿儿时性格顽劣,乖戾张扬,他可以容忍,惯着宠着。但如今她都已成年,还是毫无长进,浑浑噩噩,不知章法,他实在看不顺眼。
阮香凝眼神示意虞曼柔别说了。虞曼柔看她一眼,冷哼了声,去盥洗室洗漱。
自从未够上一本分数线的高考成绩出来,加上有被保送到A大美院的虞亭晚、成绩优异的弟弟虞熹年一对比,虞颂和对她就越来越不待见。
虞颂和严肃地看向妻子,“你好好教教她,你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目无尊长,口无遮拦,心胸狭隘。”
阮香凝一噎。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现在这幅模样,她有责任,他亦脱不了干系。
但虞颂和这几年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脾气也越大,怕发生口角之争,她悻悻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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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晚,虞亭晚照样做了丰盛的晚餐,摆了两幅碗筷。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春晚的主持人历年给观众问好,声音爽朗清脆,带着喜气洋洋。她吃着汤圆,眼睛蓦然变湿。
她太孤独了。年三十问好的人竟然是荧幕里的主持人。
一桌子的菜她自然没吃完,将剩菜放进了冰箱。冰箱的空间皆被菜肴占据,她闻着上面的油腻味,心想明年她就不做这么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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