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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先生的都这样说了,霍权要是反对?倒显得可疑。
静坐无言,陈如松绷着神经?,半分?不敢松懈,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琢磨着要不要再?夸聂煜几句,但?看?霍权眸色黑沉,迟疑许久,佯装喝茶缓解心底不安。
安静时,霍权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先生多久没回家探望父母妻儿了?”
学生努力刻苦,先生尽心尽力,霍权想来想去,给陈如松放几天假,让他回家陪陪家人耽误些时日最好。
他敛目沉思,没看?到陈如松发白的指尖,陈如松坐立不安,佯装镇定地说,“不碍事的,前些日子妻子来信说岳母病了,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我爹娘闲不住,天天外?出做杂工,我回去反倒耽误他们干活,两老只怕不高兴。”
霍权蹙眉。
那就真麻烦了。没理?由送先生走,没理?由劝学生不学,霍权长叹,“哎...”
这声叹息听得陈如松毛骨悚然,杯里的茶水差点全?溢了出来,他硬着头皮问,“大人...大人有什么事吗?”
“先生用心教?煜儿功课,我无以为报了。”
陈如松低下头,“大人想多了,大人给的束脩已极其丰厚了。”
他教?书以来,收到过最大的礼数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样样都有,哪怕买他这条命都绰绰有余了。
“比起?先生做的算不了什么。”霍权心情复杂,满腔心事不知道怎么和陈如松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天底下哪有老子希望儿子不学无术消磨光阴的,传出去怕不以为聂煜不是他亲生的。这时,门?外?有人叩门?,冬青的声音传来,“大人,有结果了。”
那些人在兵部遭受毒打,神智不清,说话反复无常,霍权让他们追问时先把上次问的问题翻出来问,对?照记载看?看?哪些有出入,接着再?问他想着知道的事。
段瑞是聂凿的人,他的话可信度最高。
霍权先看?他说的。
薛向志府里果真有其他人安插的眼线,段瑞说他心里有鬼,不敢暴露自己去查那些人的身份,但?薛向志后宅有个姨娘出身高,事事薛夫人一头...霍权往下看?,果不其然,那人姓曾。
其他四人也透露了很?多消息。
他们确定清点官银时数额没问题,不过锁有问题。
以前装官银的锁是旧的,生了锈,后来次次都是油光锃亮的新锁,而且钥匙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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