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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屿掸了掸自己的手,“挺有道理的。”
一来一回,全洒进了程宴洲入喉的那杯酒。男人今天开的是白葡萄酒,江临风特别上心这一点。
边吃边聊中,明舒在用了一口三分熟的牛排后,训练有序的服务生送上了一道店里需要提前预约才有的压轴菜品。
油炸得加到好处的金黄面皮下,扑鼻喷香阵阵,伴随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服务员扬手点了一把火。
火舌吞噬缠绕,燃烧得金黄面皮熠熠闪烁,霎时,面皮酥透,红色调味汁流出。
明舒蹙了蹙眉。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
服务员开了凭红酒,浇筑火焰上,明舒面目悲哀地闭了下眼。
那一声如一把枪指在她的心口,红色的调味汁里似乎能闻出牛排的血腥味。
生理上的不适让她眼前几乎发白,女人的手无措地在桌面寻找,直至刀叉划拉的刺耳难听声引起了其他探究的目光。
明舒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抱歉,我出去一趟。”
她拦住了要跟过来的左宁,“姐姐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小姑娘轻声应允,听话又乖巧。
程宴洲眸光倏然变冷,跌至崖底,他看到了刀叉的几滴血光。
——
明舒离开后,在走廊边俯身吹了会儿风,头脑才愈发清明。
女人刚回身,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攫住她。
程宴洲看到了她食指侧边的伤痕,血色浪漫绽放,掩盖得月牙印朦胧灵动。
明舒挣回,男人比她还要强硬地制止了她无用的动作。
“程先生?”
“明小姐是因为我请客才会遭受一番无妄之灾,我应该负责。”
程宴洲掀眸,又飞快地落下,明舒来不及看清他眼底的阴郁和异样。
他转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捂住明舒的伤口,男人目不转睛地追循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
不知为何,他有个印象,眼前的人不该沾染任何不好的血色。
“你怕枪声。”程宴洲敛眉,气势汹汹地盯住明舒的每一个微妙表情。
女人语气凉凉,“很少人会不怕枪声。”
可刚才那一声并非真实的枪声,她不该如此受惊。
明舒动了动食指,直白地抗拒:“还要握到什么时候?”她太不喜欢和程宴洲的纠缠了,人为或天意都让她不快。
男人对此视而不见,只眉峰一闪而过黑雾。“这样的话,明小姐不如抽空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听说明小姐有过一个前男友?”
明舒眼尾厌倦,“你指哪一任?”
哪一任,潜台词不止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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