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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么不见娇儿啊?身子好些了么?”
陈玉娇边喊着这些话边靠过去想看看里头是何情况,可是房门重新被严密地阖上,她只吃到了一鼻子灰。
屋内,陆珩披着外衣在床榻上正襟危坐着。
他面色严峻,目光打量着屋内的一干御医,“各位,今日之事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各位都是聪明人,应当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下方的御医扶了扶额,本来今日好好的在太医院里上值,被旨意叫来给这位世子爷瞧病,可这位世子爷明明什么病都没有啊,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要让他们配合演一出戏。
比起看病开药方子,演戏他们哪能会啊。
陆珩眸里闪过一丝寒光,“各位也知道陛下对此事格外看重,我想各位也不想掉脑袋的吧。”
几个御医一听这话头如捣蒜,“是,是……我们一定会对外守口如瓶,就说世子爷身中剧毒,身子难能再恢复。”
陆珩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方晋,“情况如何?这出动静可大?”
方晋重重点点头,“不光顺天府的人知道了,一路上回来也不少人瞧见,想必这时已经传到了宋志业耳里。”
“好,那就以我身中剧毒要排查凶手为由。从今日起封闭府里的消息,只许派专人出府市物,其余一干人不准出怡园半步,也不能见外人。”
“卑职遵命。”
“行了,那就把门打开让她们进来吧,想必有些人该等不及了。”
说完这话陆珩就倚靠到床头,摆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房门一打开就见陈玉娇冲了进来,她一眼看见床榻上面色煞白气若游丝的人,咬着唇唤道:“……表哥。”
宁瑶站在门口,一颗心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烤般。她想进去看看那人情况如何了,又不敢进去。她害怕若真的是因为她那瓶药,可她又百思不得其解,那药明明换过了,且到现在为止她还只下过一次。
宁瑶一双黛眉紧蹙着,最后还是决定进去。若真的是因为她,那她就把她这条命抵给他。
陆珩有气无力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他目光朝前方看过去,略过陈玉娇落在了后头慢吞吞进来的宁瑶身上。
“表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有没有好受些?”
“我……”陆珩正想说话突然咳嗽起来,整个身子跟着颤抖,他拿着帕巾捂住唇。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他伸手将帕巾交给方晋,就那样打开着丝毫未掩饰。
里头一抹鲜艳的红刺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宁瑶抬眸看到,胸口开始止不住地发疼,她一张小脸变得郁沉起来,指甲陷进了手心的皮肉里。
只顿了片刻,她便没有犹豫地要去袖子里掏那药瓶,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表哥,”陈玉娇昂起头看向床榻上的人,她眸里闪过一丝狠戾。
“娇儿知道是谁害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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