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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儿,外头覃时敲门,说掌印大人回了,正往这边来。
她理整理整衣裳出来相迎,才出书房就就瞧见他一身蟒袍,脸上也不见个笑模样的,到了跟前,他总算是攒个笑出来,揽她腰肢问她,“你怎么出来了?没接着睡么?”
她替他掖掖领子,垂目,“我不困了就起来了,提刑司还有卷宗要看的,本来起的时候就日上三竿了,懒的自己都觉得脸红。倒是你,瞧着不怎么开心的,是今儿朝堂上有事儿么?”
回了家就不想琢磨朝廷的事儿,他捏她臀,一副色相,这人也是奇怪,吃不着的时候,怎么也不想,尝到味儿了,就跟和尚开了荤似的,收也收不住。
以前那样清冷的人,搁她跟前越来越登徒子。
她嗔他,“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收敛些,我有事儿问你的。”
他忧心她昨儿晚上吃累,索性打横抱起她往屋里去,嗡哝,“不着急问,先用饭罢,清起只喝了碗小米粥,不打饿,下了朝一个晌午忙的晕头转向,内书堂呈的折子说北边下了雹子,盐务上的帐到现在还没平,钱塘那边修渠道也要钱,上上下下没一处省心的时候,官家即位后事事儿不平,提刑司那头儿,回来你办几个贪官,国库里头缺银子得填补。”
她搂着他脖子,贴在他心口上,“我瞧了今儿送过来的卷宗,寿王抄家的时候,充公了不少,却也是杯水车薪,大头儿还得从福王爷身上找回来,他如今卧床不起,底下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的,好多地方的帐上漏记的不记的,一人为私三人为公,你指派过去的官员把账簿誊抄一遍亲送了过来,我想着明儿一早去福王府同福王说说这事儿。”
他说也好,“福王身子是不成了,还能活几天也没个数,早同他说明白,死了也不是个糊涂鬼。”进了屋,把她放杌子上坐下,也搬个杌子坐着,笑,说不沾边的话儿,“允淑,真好,咱们终于成亲了。”
她点头,“嗯,往后咱们是正经夫妻,定然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到底还是想问事儿的,她迟疑岔了话儿,道:“有件事儿你同我说实话,二姐姐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把她关起来?廷牧骗我说她走亲戚去了,我琢磨着不是,沈家门上没什么亲戚知道她,又怎么会要她去走远房亲戚?”
她也没说是承恩园把门的刘婆子替李允善递了信儿过来,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说出来刘婆子怕没命活了。
他皱眉头,“本以为能瞒你些日子,也是知道你瞒不住,头两日笨你府上找庭降大殿的长生姑娘没了,是你二姐姐把人沉了井。”
允淑惊了,没法信实,“她为何?长生怎么会没了的?庭降不是也说,长生回王府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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