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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牧抬头,一脸羞愧。
瞧瞧他们家掌印,就会损他这个老实人,他为了谁呀,还不都是为了掌印大人的终身幸福么!
招谁惹谁了这是。
冯玄畅拍拍廷牧的肩膀,撩撩摆子,对丁颐海伸手做个请的姿势。
练家子动起手来,那跟女人绣花弹琴一样的好看,几招下去,丁颐海就被缚手别于背后,完全不够打的。
丁颐海半跪于地,喘着粗气,“九千岁好功夫,卑职本以为太监是伺候女人的人,女里女气的没力气一推就倒拿不出手,是卑职想错了,卑职输的心服口服。”
他松开丁颐海,拍拍手,“不成了,如今比不得以前,若是以前拿下你不过一招的事儿。”
丁颐海起身,恭恭敬敬的揖礼,“九千岁的身手还跟卑职客气什么,您让了卑职三招罢了。”
他笑,“不错,虽然功夫不济,心思到缜密,很不错。”
千户长起来打圆场,“颐海啊,你也不用觉得难过,冯掌印曾经是我的学生,刀枪剑戟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输给他一点都不丢人,能和他过招才是荣幸。”
丁颐海抱拳,“卑职知道,冯州牧嫡子,十三岁时一人打趴寻衅的西蕃勇士数十人,卑职自幼景仰的。”
冯玄畅问廷牧,“我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我竟是这样英雄的人物?”
廷牧附和,“奴才也很敬仰您。”
他擦擦手,对千户长道:“老师,丁颐海咱家向您借一日,明儿这个时候把人给您送回来。”
千户长说成,他用人别说借一个,就是借他整个营房,也给。
让千户长给他们备了三匹千里马,三人连夜赶路。
丁颐海一路上半句话都不说,只跟着行路。
他略试探丁颐海,“我听说你原是李节度使营里的人,认识他家三姑娘李允淑的。”
丁颐海回说是,策马跟上他方便回话。
他夹紧马登,再问,“你爱慕三姑娘么?”
丁颐海说是,“自小就喜欢她,李家被抄家的时候我去打听过,说被流放宁苦了,我爹让我自保不许再去找她,派人把我看的死死的。掌印大人怎么问起这个?”
他说随便问问,“若是有人想要害她性命,你无意间把她害了当如何?”
丁颐海咬唇,“那不能够,谁问我关于她的事儿我都咬牙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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