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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捞,拾起来看着香囊出神。
院子里响起敲门的动静来,调子不紧不慢的,允淑捏着香囊,从床上跳下来,把衣带系好,顺手端起油灯从卧房出来。
堂屋里黑乎乎的,她摸索着轻声唤老农,“阿耶?我听着有人敲门。”
庄户汉白天下地做力气活,晚上睡得沉,有动静也听不着,允淑连连唤了好几声,老农才从屋里出来,他搓搓眼,嘀咕着,“这么晚了谁呀?该别是强盗打劫。”
“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阿耶快别说这些丧话。”
允淑把油灯熄了,怕真是强盗来抢劫,屋里头有光亮引来危险,老农壮着胆子从门后随手摸起摊粮食的耙子,蹑手蹑脚开门朝院子里走。允淑也抄了笤帚跟出去,她力气大着哩,万一真的碰上了杀千刀的强盗,她能帮衬着打几下子。
夜里不敞亮,院子里也乌漆墨黑,她握紧了笤帚猫腰跟着老农,到了大门,老农凑着门缝往外看,细细的门缝外边有个人影,再瞧,是两个人影,黑乎乎的也瞧不清是什么装扮,老农蹲下来,给允淑打个手势,叫她去墙根拿捣米用得杵。
笤帚打人有什么用?还是那又圆又粗的木杵管使,那一杵子下去,能把人打晕了。
允淑换了木杵过来,倚着门框子站着,卯足了架势。
老农就去开门,门闩子刚撤下,外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挤进来,允淑握握木杵子,狠狠招呼上去。
先进来的那人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杵子,登时趴在地上晕了过去。后边跟着的人反应够快,迅速躲了到外边,允淑第二杵子打个空,力气用得大差点把自己给带趴下。
“别打,是自己人。”
门外的黑影开口解释。
老农扛着耙子就扑出去,边打边骂,“谁跟你是自己人呢?个瘪三玩意大半夜的来偷东西。”
允淑给老农打气,“阿耶,打得好,使劲打。”
她一叫,嚷嚷出动静,惊得鸡犬乱吠。
叫老农打的东躲西窜的人着急了,一把扯过老农手里的耙子,捏断了往地上一扔,伸手指允淑,“你等着。”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半个头,洒下些清辉,允淑看清了人是谁,捂着嘴:“亲娘哩,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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