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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谢珽竟搜罗了这么些?
讶异与惊喜堆满眼底,她拿了一把鲁班锁摆弄,爱不释手,投向谢珽的目光里亦添了熠熠光彩,“这些是夫君在路上买的么?你怎知道……”
“收买了楚宸。”谢珽看她高兴成这样,脸上也自浮起笑意,随手取了鲁班锁来拆解,口中道:“从前我有不少这类东西,后来都装走送人了。早知你也喜欢,该留着给你解闷。”
说话之间,已娴熟的解开那锁子,显然所言非虚。
阿嫣笑得眉眼弯弯。
闺中待嫁时,祖母总念叨着让她做个高门闺秀,举止进退皆须端庄雅丽。嫁到王府之后,哪怕婆母疼爱照拂,也是将她当成王妃来待,教以管家待人之术。身在王妃之位,书画笔墨、华衣美饰自是取之不尽,唯独幼时喜欢的东西,都被时光封存,再难触碰。
哪怕她想重温,也碍于身份,怕旁人说她都快当娘了都留有孩子气,不合身份。
谢珽给的这箱东西,虽不及珍珠美饰贵重,却极合她心意!
她满心欢喜,躬身亲向他脸。
谢珽余光瞥见,不动声色的稍稍转头,恰好拿唇瓣接住她的吻。
熟悉的香软滋味,暌违甚久。
阿嫣猝不及防,懵了一下,想要起身撤开时,后脑勺却已被谢珽按住。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正好令她被困着无处遁逃,闲着的那只手随即揽向她腰肢,起身之际,伸臂将她勾入怀中。
攻守之势骤变,原本蜻蜓点水的吻,被他趁势变成唇舌纠缠。
娇色入怀时,那晚昏昏夜色里,她和司裕对坐亭中的画面和迟疑的言语亦浮上心间。
到底是没办法忘却的。
谢珽怎么手腕强硬,纵横捭阖,也是头回触碰情字,心底有欢悦贪图,亦藏有隐隐的担心。
怕她在书香门第娇养着长大,不喜王府的勾心斗角和险恶情势。怕她惯爱春花秋月,存有闲云野鹤之志,不喜他三天两头巡查征战的忙碌。怕她年弱天真,更爱风姿翩然的少年,不喜他冷硬狠厉的性情。
说到底,他在怕她离开。
心中似有万千念头滑过,又似唯有她的眉眼。
谢珽拥紧了她,吻得渐渐用力。
阁楼外侍卫把守,无人搅扰,尽可容他肆意妄为。唇舌纠缠间,尝尽令人贪恋的甘甜,诉尽心中眷恋,亦几乎攫尽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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