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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倒是可以托付的。
谢珽稍稍放心,因方才徐曜递了话,明日还有好些事要办,且阿嫣没歇午觉有点累,待床褥铺好后早早的熄灯就寝。
整日欢喜,其实心里有贪念蔓延。
不过今晨的前车之鉴在前,这样的秋夜里,浅尝辄止很可能化为引火燎原。
谢珽从前克制自持,轻而易举。
如今么……
不是他心性不够坚毅,实在是小姑娘年纪渐长,身姿眉眼皆妩媚勾人起来,令人难以自禁。
……
翌日清晨,谢珽自回随园料理公事。
阿嫣则陪祖母进宫。
前日回京时,她是以汾阳王妃的身份入宫,穿了王妃的服制,与谢珽并肩而入。今日却是亦先太师孙女的身份陪伴祖母入宫,且楚老夫人是许诺要入宫请罪的,她不好喧宾夺主,便只盛装打扮,陪伴在侧。
进了宫,萧皇后听出楚老夫人来意,分明觉得诧异。
而后不自觉瞥向阿嫣,似颇在意她的态度。
阿嫣遂含笑起身,盈盈行礼。
“当日家姐肆意妄为,实在无知之甚。臣妇嫁去魏州后,才知谢家虽在朝中毁誉参半,实则家风不错,也极通情达理。谢家敬重皇上的旨意,即便替嫁也无二话,亦未苛责于臣妇。这般宽容,反而令臣妇心中歉疚,觉得堂姐当日不止有负圣恩,亦愧对王府。”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当日楚嫱逃婚,新娘换人,将牵涉赐婚送嫁的礼部和内官搅得兵荒马乱,永徽帝和萧皇后其实也生了很大的气。
只是不愿闹得太难看,没太过追究罢了。
心底里,对楚家却难免不喜。
如今楚老夫人过来请罪,显然是阿嫣嫁为人妇后懂事了,知道当日楚家有多不知好歹,故趁着回门时劝动了祖母。
八成也是想给夫家一个交代。
倒是楚家难得的懂事人。
萧皇后颇为欣慰,泰然受之。在楚老夫人跪地请罪时也没太客气,借着母仪天下的威仪,教训了一通话,虽无苛责之语,确因身份悬殊,跪得楚老夫人膝盖发酸,两腿微颤。
但这般苦楚,皆因偏心宠溺而起,楚嫱养成那副性子她难辞其咎,遭了罪也没处抱怨诉苦。
只能恭敬受教,而后谢恩出宫。
祖孙俩素来都没多亲近,入宫回府都各自乘一辆马车,倒免了相对无言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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