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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来胃口不太好。

或者说,整个人身上都不似从前爽快。

其实去岁刚嫁来魏州时,她除了觉得此处比京城潮湿闷热些,并无太多不适。哪怕有阵子腹中不太舒服,也只是水土不服之故,稍加调理就好些了。再后来入了冬,外面天寒地冻,她将屋里熏得格外暖热,也没觉得怎么样。

直到今年开春。

元夕那夜受了惊吓后,阿嫣哪怕有谢珽陪伴,不至于噩梦缠身,每尝想起当时血肉横飞的惊险,到底心有余悸。加之后来出了谢瑁的事,满府劳累奔波,她的月事迟了两日,也被归因于惊吓和劳累。乃至二月里月事时疼痛,也没往旁的上头想。

原以为春日天暖,症状能自行消却。

谁知直到入了夏,四月下旬仍不见好,月事时腹中愈发疼痛不说,身体也愈发难受了起来。

阿嫣没敢掉以轻心,立时同武氏问了王府女眷常请的妇科圣手,诊脉问病。

那位是岐黄世家,在魏州极有名气。

诊脉过后,郎中倒没觉得如何,只说阿嫣身体稍有点虚寒,小小年纪不宜用药过猛,喝着汤药慢慢调养几个月就好。至于原因,则是京城气候干燥,魏州地气更为湿润暖和,又不像秋冬时能笼火盆散潮,姑娘家身子娇弱,难免不适应。且先前两度受惊,加之要操心的事不少,有些郁结气虚。

这些缘由倒与阿嫣的经历吻合。

且她在京城时也曾听一位交情不错的贵女提过,那位也曾因关乎人命的事受到惊吓,连着两月的月事都没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如今这事轮到她头上,阿嫣无从挽回,就只能让人按郎中开的方子抓了药,每日一碗的喝着调养。

药味有点腥苦,难以下咽。

阿嫣捏着鼻子将药喝尽,旁边玉露递来蜜糖,她赶紧含在嘴里。

过后如常沐浴盥洗,翻书闲坐。

直到戌时过半,仍不见谢珽的身影,猜得他应是被公事绊住了,便先合衣就寝。

翌日清晨,从照月堂问安回来,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谢珽。

他又穿了身浅色的锦衣,象牙白的底色,拿淡蓝丝线绣出峰峦叠嶂的花纹,束发之冠选了偃月玛瑙的,清贵而不失威仪。初秋时节凉风徐来,天气却仍炎热,他坐在紫藤遮蔽的凉亭里,一只脚闲闲翘着,正摆弄石桌上的小兔子——惯常握剑,杀伐纵横的人,原本鬼敬人惧,在小兔子前却颇耐心。

兔子也不太怕他,正跟他抢铃铛玩。

阿嫣见状莞尔,提裙步入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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