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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泽就莫名其妙的被一大帮人拥着去后山树林了。
十二三人手拎一盏灯笼,后头又跟着七八个下人,浩浩荡荡二十余人进了后山。灯火太亮,映照之处亮如白昼,又比白日模糊,难找得很。小半个时辰不寻一只,实在无趣,已陆续有人回去。
宁如玉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也不想再找,扯了阿月的手要走。阿月还想继续找,宁谦齐见了,笑道:“你们可以先去小船上,等我捉了拿去给你们瞧。”
这法子倒好,便由陆泽、宁谦齐、慕长善三人接着找,两人去了小船那边。
四月的晚风不热不冷,阿月有些担心找不到萤火。宁如玉钻进船里,一进去就见了一团鬼火,尖叫起来。惹的守在外头的下人忙问“小姐怎么了?”,阿月捂了她的嘴“是陆哥哥白日捉的萤火”。
宁如玉这才松了一气,阻了要上船查探的下人,额头已渗出冷汗来:“可吓了我一跳。”
阿月笑笑拿了帕子给她拭汗:“阿玉的胆子竟这样小。”
“嘘,可不要让我哥知道,不然他会笑话我。”宁如玉戳戳那挂在船篷的小布包,偏头吹灭灯笼,那萤火亮的更甚,幽绿幽绿的,映的旁边悬挂的猪头也特别俏皮,“真好玩。”
阿月抱膝看着,笑道:“我说吧,陆哥哥一点也不难亲近。他今日拿着夜照时,可小心了。”
宁如玉不知是因为阿月的缘故和他接触的多了,还是近几次做的事都好,说道:“确实不教人觉得可畏了。”
“爹爹说,与人相交,不能一面定论。除非呀,你瞧见那人时,正在做大恶之事。”
两人挨在一块嘀嘀咕咕,吹着江风,听着水声,不知不觉睡过去了。等陆泽他们捉了萤火回来,两人已相拥酣睡。
晚宴在戌时结束,陆常安送完最后一位宾客出门,便去沐浴洗漱。程氏指派下人清扫,刚回了屋,还未进去,瞧着门口的丫鬟面生,多瞧几眼,认出是其他院子的,声调颇淡:“三姨娘让你过来的?”
听着声音丫鬟就慌了,埋头说道:“回太太,姨娘身子不适,让奴婢过来禀报老爷。”
程氏瞧也未瞧她一眼:“不舒服就去找大夫,寻老爷做什么。再有,你告诉她,若整日身体不济,瞧着也是伺候不了老爷的,难保带了什么病,如此的话我会考虑让她早点离开陆家。”
丫鬟叫苦不迭,忙应了声离开。
程氏神色沉冷,真是幺蛾子,总在她面前晃悠。仗着年轻貌美,便不将她这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了,那三姨娘是哪里来的胆子,惹恼了她,她真会将不安分的卖了。进屋里不久,陆常安洗身回来,见妻子在灯下查看礼簿,笑道:“忙碌一日,你倒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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