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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燕京城内多出了许多的陌生面孔。
而真正处于权力的漩涡,风口浪尖上,百姓眼里的小可怜秦姒则日日顶着已经结痂,却留下了疤痕,比着旁处白皙无暇的肌肤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的面孔招摇过市。
她素面朝天的出现在疤痕的始作俑者秦晁面前,声泪俱下,“千般万般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下旨,儿臣立刻搬出东宫给我那无辜受累的弟弟腾地方!”
她一哭,拥护她的左相范为带头开始哭,高呼,“殿下监国六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三年前边疆有战事殿下二话不说亲自上战场杀敌;两年前吴王领兵造反,亦是殿下领兵镇压;半年前黄河水患殿下与百姓们同甘共苦,并在途中遭遇刺客差点名丧黄河。陛下眼下若是要将殿下搬出东宫,天下人岂不是要嘲讽殿下卸磨杀驴?不顾半点骨肉之情!”
秦姒抹了一把眼泪呵斥,“大胆!范大人岂可听信那奸佞小人之言,对父皇妄加揣测,父皇绝不是那种人!”
她说完,还不忘用那对生的最是无辜的杏眼看着龙椅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秦晁,“儿臣说的对吗?”
她脸上疤痕仿佛使得她变得羸弱起来,瞧这总有那么两三分的可怜相,柔弱可欺。
人一旦变得可欺,总能让人生出三分的怜爱与同情,叫人的狠心总是有些不忍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脸上,需得给你刀子前,先虚情假意一番。
虚情假意的秦晁立刻将所谓的奸佞小人在朝堂上骂了一遍,直骂的纪锦一张老脸火热滚烫。
不仅如此,他又将秦姒面上疤痕的过错推在了那两只早已被花蔷斩杀的白鹤身上,以及操控白鹤的姑墨国使团身上,特地遣了使臣将他们狠狠斥责了一番。
至于搬出东宫这件事儿,最后不了了之。
而头一战告捷的秦姒则任由燕京寒风刺骨的疯吹在她脸上那道一寸长的疤痕,迎来了燕京姗姗来迟的第一场雪。
这一日晨起时,秦姒披着衣裳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看着皇宫内鳞次栉比的琉璃绿瓦上白雪皑皑,一点点将脑海里堆积在一起的事情理出头绪来。
现在表面仍是风平浪静的朝堂之下,内里暗潮涌动,重新进行了权力的洗牌,不动声色的站好了自己的队伍。
一支队伍是一直以来拥护她,以左相范与为首,大多数出自寒门,由她亲自推行科举制度,通过考量才学亲自提拔上来的官员,也算是她的门生。
另外一支队伍则是以拥护前几日刚封为荣亲王的大皇子,以狼子野心的纪锦为首,靠着祖上蒙荫,觉得科举制度伤害了他们利益的世家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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