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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楚自然什么都依着她,小心窥探着她的神色,悄悄去牵她的手。她的手很小,有些凉,很柔软。可仔细一摸,手指关节处有一层薄薄的茧。
也不知是不是他看的太过于频繁,她发现了,猛地抬起头看他,水润的杏眼里映出他有些无措的神情。怯怯地,像只兔子一样。
秦姒想起,明明数月前,她第一次见到他,他脸上带着的还是冷漠,且脾气乖张,目中无人,手段狠辣,如一匹随时都要茹毛饮血的恶狼。
秦姒心想感情多么可怕,短短时日将一匹狼训成了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绵羊。
现在小绵羊将自己的生杀大权递给了猎人手上,惴惴不安,却又娇怯羞赧,不知是害怕猎人手中的屠刀,还是因为爱上了猎人,所以才这样患得患失。
秦姒心想,这么可爱的小绵羊,宰杀起来,总是会显得过于残忍。
猎人决定再给绵羊一些甜头,让他献祭时心甘情愿一些。
她突然停住脚步,仰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齐云楚,道:“我为我说的话道歉。今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一句话让原本心中憋屈的齐云楚变成了无处可藏的委屈。他转过脸去不说话,手却没有松开她。
秦姒挠挠他的手心,耍赖似的抱着他结实的腰身,仰头望着他,嗲上嗲气的撒娇,“情哥哥,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齐云楚没说话,人却默默蹲到了她面前。
秦姒盯着他宽阔结实的背看了一会儿,然后趴了上去,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她今天真的累了。
从酒楼回王府的路走回去不到半个时辰,齐云楚一言不发的背着秦姒往回走,背上的人好像很快睡着了。
他不时回头看一眼,然后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他只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他走的再慢一些,如此这样背她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可路终有尽头,齐云楚背着秦姒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她已经醒来。
她打着哈欠看着眼前始终沉默的男人,见他不肯回去,笑道:“怎么,你今晚想要跟我要一起睡?”
齐云楚饶是听惯了她的荤话,再亲密一些的事情也做过,可还是忍不住耳热,拿着湿漉漉的眼神瞧她一眼,转身就走。
谁知他刚踏出一步,就被她叫住了。
“齐云楚,你还没跟我道一声晚安。”秦姒倚在门旁笑盈盈的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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