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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这样,你又怎么断定他是耿妍的人?”玄胤问。
司空朔拍拍玄胤的肩膀:“这就是靠眼力了。”
玄胤扫了一眼小别院中的“疑似时疫病人”,黑压压一片,足有五六十人之多,全都是司空朔的手笔,而筛选还在继续,哼了一声道:“你那什么眼睛?”
司空朔贴紧他耳畔道:“火眼金睛。”
玄胤被他吹的热气弄得耳根子发红,往一旁挪了挪,眨巴着眸子道:“诊脉吧你!”
司空朔轻轻地笑了。
这之后,司空朔又以疑似时疫的症状为由,揪出了三十多名宫女太监,他检查完后,恐太医们不服气,必会让太医们复查,而那些被查到的“病人”,一开始明明无异状,到太医手上后,又的确出现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疹子。
这是司空朔诊脉时动的手脚,就连“病人”自己都没能发现。
而病人与病人之间,尽管都是耿妍的蛾子,却彼此间并不一定知晓存在,偶尔几个打过照面的,也只在心里感慨一句,老弟,你也倒霉得了病啊。
用司空朔的话说,这些人里头,肯定有一小部分是被冤枉的,但司空朔一贯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既然要拔掉耿妍的根,就必须拔得干干净净。
筛选得差不多后,司空朔将名单整理了一份,递给玄胤道:“宫里应该还有漏网之鱼,这倒是不必着急,时疫有潜伏期,这几日,连着诊脉就是了。这份名单你收好,这些里头,一部分会救治无效身亡,一部分会被治愈。治愈的人里头又有一部分会回归原先的岗位,另一部分则是感念皇恩浩荡,自请到抚城坚守皇陵,明白我的意思吗?”
玄胤点头:“明白。”愿意归顺的就被“治愈”,不愿意归顺的就被“病死”,还有一些模棱两可但又的确有些能耐的,先发配皇陵过几年苦日子,等想通了自然就归顺了。若实在想不通,就守一辈子皇陵吧!
岳公公发现自己的小伙伴全都感染了“时疫”,他是继秦公公后,唯一一个对所有心腹都心知肚明的人,一瞅那黑压压的一片,便知是遭了扫荡,一边胆寒一边在心里把玄胤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再回冷宫,耿妍已经第二次晕了过去,岳公公掀开被褥,血腥味儿几乎浓厚得令人作呕,他心知再这么拖下去,不等陛下把毒酒端来,耿妍就会没命了。
“娘娘,娘娘您再坚持一会儿,奴才……奴才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
南疆王从小德子那儿听说了耿妍的病况,深深叹了口气:“若真是这样死了,就赏她个体面吧,也算是全了她与孩子一场情分。”
小德子知道这杯毒酒是送不出去了,倒不是陛下有心让耿妍苟活,而是耿妍大出血,凶多吉少,丢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岳公公找到了七皇子的寝殿,奈何玄胤早已保护七皇子远离时疫为由,将皇七殿围了起来,别说岳公公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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