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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彬、玄昭叩响了他的房门。
玄昭道:“大哥,你两天没吃东西了,我们给你端了一碗粥,你好歹吃点吧。”
屋内,没有声响。
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玄彬道:“大哥,我们进来了。”
说着,强行撞开了房门。
屋内没有点灯,光线很暗,玄煜坐在最暗的地方,眼神空洞而呆滞,一手抱着骨灰坛,一手来回揉搓着马鞍。
他是几兄弟里洁癖最严重的一个,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干净,然而两天没刮胡子的他,唇周与下颚已经变成了淡淡的青色。
玄彬、玄昭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大哥。”玄彬走过去,将他抱得死紧的骨灰坛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我问过仵作了,仵作说它走得没有痛苦。”
玄昭愤愤地捏紧了拳头:“死都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大哥你说实话,是不是那个小杂种弄的?我才不信什么突然暴毙!”
玄彬按住他肩膀,蹙了蹙眉,低喝道:“三弟!”
玄昭拂开二哥的手,一步跨到玄煜面前道:“大哥你说话呀!是不是那个小杂种?一定是他吧?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给我站住!”玄彬拉住了他,虽说他与三弟一样,也觉得八成是玄胤动的手脚,但他比三弟理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轻易去找玄胤的麻烦。
玄昭看看他,又看看玄煜,怒道:“都怪大哥你平时太惯着他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语毕,甩开玄彬的手,杀气腾腾地朝门外走去!
他要杀了那小杂种,一定要杀了他!
“回来。”
玄煜终于开口了,语气淡淡的,嗓音沙哑。
玄昭听得心口又是一阵揪疼,站在门框那里,双目发红道:“大哥!”
“我说,回来。”玄煜淡淡抬眸,暗黑的眼睛在这一瞬流过勾心的戾气。整间屋子,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填满。
玄昭再也挪不动一个步子,咬了咬牙,不甘地说道:“可是大哥……”
“没有可是。”玄煜打断他的话,修长的身躯慢慢站起,眸光淡漠而幽冷,“我说最后一遍,回来。”
……
却说那一日宁溪、宁玥、宁珍都没去赴宴,只有宁婉去了。
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将军府嫡出千金,在宴会上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上流社会的差距,也明白了真正的簪缨世家,绝不是一个世子妃、一个郡王妃就能成就起来的。
马家根基太浅了,姐姐们嫁得再好,也不代表她能跟着水涨船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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