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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这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正犹豫着,闵雪已经在电话里拍了板: “好啦,就这么定了。难得我这周末不用加班,我听说平湖附近新开了家清吧,咱们白天先逛个街,晚上我带你去尝尝……对了,你知道自己该穿什么吧?”
我还能不懂她?上回勒令我背她送的包,这次又加一条,还得穿她买的外套。
我把自己收拾完,穿上那件枫叶色的大衣,从卧室出来时,赵知砚正坐在沙发上慢慢喝一杯水。
把这位半残的病号同志扔在家里,自己出去逍遣,我有点过意不去。 我打开冰箱,告诉他哪些可以热一热当午饭,赵知砚静静听着也不答话,又过一会,忽然望着我问:“你上次的口红呢?” “啊?”我怔了怔。 他说:“那个更漂亮。”
「漂亮」这词可不常从他嘴里听见,这三年里,好像一共也就这么两回。 因此我很快明白过来了,我笑笑,把冰箱门关上:“那是闵雪的。”
赵知砚“哦”了一声。 我走去玄关换鞋,余光里他还维持那个姿势坐着,手里一杯热水,雾气从杯口弯弯绕绕地飘出来。
我跟赵知砚之间是没有什么“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之类的话的,以往我们都是各走各的,到了时间我就径自出门,赵知砚更别说了,走的时候不摔门就不错。
可或许是现在客厅里气氛太静太平和了,莫名地,我想要在临走前跟他说点什么。
“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电视。”我说。
赵知砚转过头来。 他没有出声,只是用神情表达疑惑,同时,我压下门把手跨出去,楼道里的冷风扑了满怀。
“忘了跟你说,上周我把家里的电视信号费缴上了。”
第16章 C15
赵知砚被割伤了右手之后,别说手术暂时做不了了,光是坐诊都不太行。 再加上这次医闹事件的关注度高,媒体时不时就同步一下受伤医生的近况,医院也不太敢催着他回去上班,索性就给他批了两周的假。
两周之后,眼见着也快该过年了。到那时候他回胸外,估计也不会给他安排太多工作,再过几天又是春节假期,合着这人前前后后能休息将近一个月。
我羡慕得酸水直往外冒,临近年关了,公司里事情多得毫无人性,有时候我恨不得也来个人捅我一刀,能直接把我捅死最好,捅死了我就不用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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