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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

朱禧恭敬的伏了伏身。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不想太后却道，看着朱煜。

“皇兄。”

朱禧闻言，微皱了下眉，看向自己的母后和皇兄，自己母后和皇兄关系越来越不对，他开口劝，母后反而劝他不用担心，说皇兄是她生的，一定会听她的，还要他扶正如眉，很多时候一心偏着他还有夏家，纵是他年纪小，纵是他什么也不管，可也发现不对劲，看出来再这样下去皇兄不一定能容得下。

母后偏着他他是高兴的。

他是幼子，皇兄也对他很好，小时候他不懂因为母后的宠溺很是冒犯过皇兄，皇兄都没计较，可皇兄虽是母后亲生的，虽是他的一母哥哥可是在皇权之下，亲情……

且母后有时真的很过份。

特别是对夏家，只是偏着一些那边皇兄也不是容不得，可是太过就不好了。

像给他选王妃，开始他还没有发现，后来才发现皇兄不许他娶夏氏女，因此他娶了周氏，只是想宽一下皇兄的心，也不想皇兄怀疑她和母后。

最主要是为了母后。

但母后不这么认为，还生他的气，最后更是好些天给皇兄没脸，也不见皇兄，闹得很不像话，快闹到前朝去。

皇兄一向以孝治国，前朝听到风声会对皇兄怎么想——

母后还是不以为意，他知道皇兄那会是真恼怒了，后来过很后母后才缓过来，不过还是硬逼着皇兄同意让他娶了如眉为平妻为侧妃。

想着这些朱禧就头痛。

母后真的老了，都看不清形势了，皇兄大他很多，一直像疼自己的儿子一直疼自己，自己刚出生父皇就去了，一直是皇兄带大，对父皇没印象，可却是知道自己皇兄是明君，是真正的帝王。

尤其是登基这么些年，再是亲兄弟亲母子，在皇权下，皇兄是君，他是臣，亲情往后排，母后还是看不清。

以为可以用亲情牵绊，他都不敢对皇兄太过随意了，他不想母后真和皇兄闹僵，那时候吃亏的只会是母后。

有时候他处在中间真是两边为难。

母后的有些心思他能猜到，因为猜到他很担心，母后竟有意扶他——皇兄不是瞎子，他那些侄子也不是，都长大了，也都不是简单的，皇兄再疼他最疼的肯定是他的儿子们，江山也只会交到他儿子手上。

母后妄想了，这次周氏去了，母后和皇兄差点闹翻，最后母后硬要扶如眉，他找了皇兄才平息。

如今周氏活过来，他也是松口气的，再不喜周氏，周氏再没用，至少还有一个用处。

曾经母后是想皇兄纳夏家女的，皇兄没同意，之后又试图让几个侄子纳如眉，如眉也是可怜的，最后轮到他。

他最怕的是皇兄看出母后的心思。

母后在害他啊。

要是皇兄看出，为了几个侄子——

朱禧不敢想，只盼着母后能想通，或许他该为了他和母后再向皇兄……

“母后。”

朱禧转向太后。

“你不是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太后不理朱禧，径直盯着朱煜。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