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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没扔。”她横目一扫落在地上的两叁个薄套,每个都满满当当。垃圾桶就在旁边,亏他还是学篮球的,一个没投中。
江榆楷听是这事,说:“我走的时候顺路扔。”
“你下来的时候没穿衣服,外面冷。”隔着玻璃也能听到的呼啸,若非有暖气保护,都足以让人打个寒战。
闻言江榆楷便松开,沉未晴套上珊瑚绒的厚衣服,再随便用羽绒服和围巾裹住,提起塑料袋。趁父母还没醒,现在是销毁物证的最佳时机,她悄悄开门。沉未晴走路的步子很轻,生怕拖鞋声音太清晰,可惜电子锁无法静音。
小区的路灯彻夜不关,现在还有飞蛾在扑,晨练的老人却已在打太极,还有几户人家早起遛狗。福多傍晚就被带回楼上,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只有几盆常青植物舒展枝丫。捂住从口中喷出的白雾,沉未晴迅速走到最近的垃圾站,将一整袋子丢进去。
处理完一切,她回家的步子便没那么急,甚至还掏出手机看了看。
许星辙少见地发了朋友圈,十分钟前。
“比赛结束后的第一个早晨。”未及日出,他拍了家楼下的一盏孤灯。橙黄的灯光在地面洒下羽化后的椭圆,光秃秃的枝杈张牙舞爪,乌鸦掠过,浓冬的寂然与萧索尽显。沉未晴穿得不多,冷风趁虚而入,她打个喷嚏,顺手给他点了一个赞。
再回房间时,江榆楷已经不见了,床上还留着他躺过的轮廓。沉未晴用手压上去,依旧发热。
手机轻轻震动。“记得锁门。”他发来这样的嘱咐。
看着聊天栏里这唯一一个置顶,沉未晴回答:“好。”
她走到窗边,扣上锁以后,却也打开了窗帘。天际已有鱼肚白,暖色即将从地平线升起,驱逐这盘踞依旧的墨黑。沉未晴倒了杯水,在落地窗前坐下等待日出。她歪着头,也在想别的事。
许星辙很少发状态,几个月不见一次,除了重要节日就是期末分享复习重点,堪称考前活佛。突然分享风景照,或许是因为结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吧。
她点开那张照片,或许时间太早,下方依旧只有她孤零零的点赞。
许星辙。
? 沉未晴。
她为自己的刻意联想发笑,手机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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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是因为朋友圈第一个点赞的人前面有个心心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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