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yùzんаīщù.cしùъ 三十三(2 / 2)
全身心依附他人就相当于把命脉交给他人,会逐渐失去独自谋生的能力,总有被抛弃的风险。
流浪猫懂的事情,陈桉也懂。
所以流浪猫对她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没有驯服它。
就像陈榆也没有驯服她。
陈桉以往自傲于这一点,可是听林安安这一说,她才发现好像她给予陈榆的实在是太少了一点。
她对陈榆毫无道德感可言。
这是不公平的。
“但是,你会觉得故事里的女孩子不对吗?”陈桉问。
“怎么说呢,性转一下就是浪费姑娘青春的渣男了。可是,为什么要性转呢?女孩子不需要给自己太高的道德感的。”林安安给了一个肯定的回复,“女孩子完全可以吊着他的,然后骑驴找马,快快乐乐地找合心意的下一春也挺好的。”
“嗯。”
但陈桉知道,她找不到下一春的。
她对男性始终抱有一种警惕的态度,他们大多数轻浮、浪荡、自以为是,他们洋洋得意自己所拥有的不合理的利益。陈榆是例外,而这个例外能保持多久?
这个社会是大染缸,陈榆总有一天会发现从妹妹的血肉中能够汲取利益。只要血缘关系存在,他们就是相连的。
所以,他们是天生对立的。
陈桉回到了床边,她从包里找出一枚硬币。
心里默想:花面是走,字面是留。
硬币上抛的那一瞬间,陈桉的脑海里想过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陈榆的眼泪、父母的脸、校园里的流浪猫,以及那根验孕棒。
想得太多以至于她接不住落得很快的硬币。它掉到了木制的地板上,有沉闷的响声。旋转了几下很快就倒了下去。
在硬币落地的瞬间,陈桉看了一眼陈榆,他的眉毛动了动,但很快就舒展开了。
他没醒。
陈桉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地面。
花面朝上。
硬币上的菊花栩栩如生。
掉地上了,不算。那再来一次吧?
她抛了叁次,每次都是花面。
就像是上天的一个启示。
陈桉想。
可是人定胜天。
她偏要。
眼睛闭上之后,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
陈榆听到了陈桉细声跟电话里的人交流,陈榆猜是林安安。
他不喜欢林安安,原因再简单不过,她是陈桉的救世主一般的存在。这能从陈桉的肢体动作和语言中都可以感受到。
她们亲昵得像是一个人。
可为什么不是他呢?
他为什么在当初没有承担起救世主这个角色呢?
是那错过的二十多年。
他自顾不暇的二十多年。
脸上有猫咪爪子拍打,陈榆顺势睁开了眼睛。佯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
是陈桉,她抱着木鱼说:“都怪你,木鱼昨晚在家里捣乱了,客厅一团乱。”
木鱼在她的怀里配合地咪了一声。加菲猫标志性的小丧脸显得无辜又委屈。
陈榆嘴角有轻微的上扬,他说:“是,都怪我。”
都怪我。
(极限短打,考前攒人品。有bug考后改。上来之后发现大家很纠结这个he还是be,大纲因为剧情变动有改变,俗世意义上的he不能保证。但是兄妹俩纠纠缠缠在一起中间插不进任何人我是可以保证的,就酱。评论考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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