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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之事果然风起云涌,危机四伏。
清清觉得心有余悸,并未多言。
倒是谢铎,听完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说谁,语气极尽讽刺:“雕虫小技。”
元芩的脸色僵了僵。
永宁郡主却笑得更大声了:“总之,上回是我连累了清清,改日我再设宴,向二位赔罪,如何?”
“不必。”谢铎从树上跳下来,“有何贵干,直说。”
聪明人说话就是直接,清清也想知道永宁郡主的真实目的,但没好意思问,现在谢铎提出来了,她便专心听着。
永宁郡主“啪”地打开折扇,摇了摇,额前的碎发飞舞几下,落上两片粉色的花瓣,为她自信的表情更添几分意气风发。
“钦差已经派下去了,除了追查当年修河款的去向,还接到一条密令。”永宁郡主说着,看向清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重新彻查当年振威大将军江执违抗圣令,阵前叛逃一案!”
清清只觉得耳中轰鸣一声,心底有汹涌的情绪即将破土而出。
谢铎面沉如水,走到清清身边,将她挡在身后:“既是密令,郡主如何得知?”
“某自有某的道儿。”永宁郡主继续道,“既已派出钦差秘密前往,剿匪一事自然也是刻不容缓。”
剿匪?不先招安吗?
那些人原先都是走头无论的灾民,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占地为王的。清清觉得,若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应当不会比他们更好,或许,会是第一个想反的。
可谢铎和元芩却好像已经习惯了朝廷的冷血做派,并未表示异议。
谢铎更是挑挑眉,直接进行下个话题:“想往我这儿塞人?”
永宁郡主扇子摇的更欢了:“谢统领聪明绝顶,不过,并非塞人,而是想让谢统领——举荐我。”
“不可能。”谢铎直言不讳,“五王爷可舍不得让你白捡这个便宜。”
永宁郡主大笑起来。
“事在人为。”永宁郡主一语双关地说,“毕竟是亲爹。”
谢铎瞧她的眼神有些怜悯,难得劝了她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怎知自己就是黄雀?”
永宁郡主笑不出来了,扇扇子的动作也缓了下去:“总好过做蝉。”
劝不听,谢铎也不多言,只说:“谢某今日休沐,不谈公事,望郡主见谅。”
永宁郡主:“……”
把她话套干净了,却不给办事,哪有这样的人?
谢铎从不给任何人情面,除非有利可图,永宁郡主与他见过几回,有些了解,知道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是有回旋的余地,也不多说,只翻了个白眼表示了自己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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