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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个人冒着雪从外面回来,跪地道:“主子。”
“回来了。”茶盖轻触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傅景之问道:“那边的事做的如何了?”
秋至道:“南国的粮草被属下烧了一大半,如今南国太子正以为是李牧做的,派了大军也想偷袭朝廷送来的粮草和军饷。只是派来的人都是死士,没留下活口。”
傅景之轻飘飘的说:“扣下来吧,城外找个地方,等我吩咐。”
山上的粮草已经不剩一分了,只需要三天。三天后正是人心涣散的时候,李牧怎么造的反,他就让他怎么自食其果。
秋至问道:“李将军这些年扣下来的粮草,都被偷卖了换成黄金了,这些黄金也已经被找到了。”
朝廷每年都会发往边疆数十万两黄金,沿路都有押送使,到了边疆却有大部分都不翼而飞了。如此几十年攒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怪不得主将会起别的心思。
“知道了。”傅景之听完,有几分心不在焉。
谋划了两个月的一盘大戏,如今敲锣打鼓的上演了,他却发现有些索然无味了。
在傅景之喝了两壶茶水之后,冬至终于回来了,只是他是只身一人的。
听完了冬至的回话,傅景之不怒反笑:“好一个两清,真是算的十分明白了。”
冬至问道:“殿下,可否需要属下去把人带回来。”
傅景之将茶杯扔出了门外,刚乘过热水的茶杯落入寒冷的雪堆里,杯面上迅速生出裂纹,无声无息的慢慢裂成了碎片。
“不用了,强扭的瓜又不甜,爷可没兴趣。”
第17章
枝枝到甜水巷的时候,全身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下马后,马直接自己跑了,她也没有管。只记得当初和阿弟在杏花楼说话的时候,阿弟提起过他们住在甜水巷的最深处。
她到巷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外出置买东西的陈母。
陈母看到一个衣衫带血的人出现在自家门口,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可是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她赶紧叫了儿子出来帮忙把女儿扶了进去。
整个过程中,枝枝都不发一言,直到陈母给她盖了被褥又出去以后,她才悄悄的流泪。
合上门,陈父陈母表情凝重的坐在巴掌大的厅堂。
陈父沉重的开口:“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粗黑的眉毛紧扭在一起,就像两团愁云。
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只是签了活契去给人家帮忙的,如今一身是血的回来,哪个父母不心疼。
陈母忧心忡忡的说:“方才我出去,就碰到了枝儿,她一句话都不说。方才我也看了,她身上的血迹不是自己的,应该是带的别人的血。”说着话,她再也忍不住小声的哭出声来:“也不知道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就算是睡着了,她也不松开手中的匕首,看着让我这当娘的心揪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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