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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丞相赶紧说:都有,都有。

啪!她把匣子又盖了起来,一脸的不快,可能是我在朝堂上说得不明白,从前歌布是东秦的属国没错,但打从我登基那一日起,歌布与东秦的关系就已经由附属转变为平等,是友邻,也是互帮互助互相成全。你们用不着在东秦人面前低人一等,更用不着这般讨好,以换自己国泰民安。国泰不泰是我的本事,民安不安是我的责任,东秦给予多少帮助,我也会同样的奉还多少回报,谁也不欠谁。何况就算要欠,也是我欠君慕凛的,是我与他私人的事,与东秦和歌布无关。懂吗?

温丞相与苗城主对视了一眼,身后一众朝臣也是面面相觑。

说实话,国君此番所言听得他们是热血沸腾的,他们做梦都想挺直了腰板做人,做梦都想让歌布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过去淳于傲到是停了许多年对东秦的岁贡,但是他们知道,那只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因为岁贡停了,东秦给予歌布的援助就也没有了,不管歌布遇到什么灾什么乱,都得自己去抗,自己去平。偏偏很多时候,歌布没有那个本事。

如今新君又提出此言,却与淳于傲在位时的说法不同。她说的不是摆脱东秦硬抗,而是跟东秦互帮互助。温丞相琢磨着问了句:陛下的意思是,东秦也有求得着咱们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堂堂东秦,如何能看得上歌布这种小地方?要兵没有多少兵,要将也没有多少将,当初淳于傲借给东秦那位造反的将军那么多兵马,结果全部有去无回,已经动摇了歌布根本了,拿什么让东秦来求?

白鹤染看懂他的心思,便道:我在,他们肯定就有求得着歌布的时候。

苗扶桑听懂了,陛下的意思是,东秦求的不是歌布,而是您?

她反问:我乃歌布国君,他们求我,跟求歌布,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歌布朝臣们都乐了,这就是底气啊!这就是资源啊!歌布是没什么可图的,但这位国君陛下能图的就太多了。比如说那个痨病丸,今后东秦可不就是得巴巴的来找国君要么。

国君是歌布的国君,那么歌布要求东秦用一定的代价来换取,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人们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一下子高兴起来,再一次发觉有这么一位国君实在是太好了。如今只要女君陛下跟东秦太子两人的关系稳定,那么歌布跟东秦就是平等的存在,他们歌布人再也不用看人眼色,再也不用把大把的资源拱手相送。当然以后也会有往来,而且是比以前更密切的往来,歌布还是会把好东西送到东秦。但不一样的是,以后他们再送,东秦就得还,还回来的一定会比送出去的好上许多。

毕竟他们有一位精明的女君,男人一般都是怕媳妇儿的,只要女君给力,歌布就给力。

丢失已久的自信心终于找了回来,白鹤染看着这些人乐开了花的样子,心里就是重重一叹。只道这些番邦属国的生存实在是压抑,也难怪一个个总想着翻身造反,谁不想挺直了腰板生活呢?谁愿意头顶上总有个强大者压着,连做国君都做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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