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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扶桑有些激动,说话都打着哆嗦:好,好了?真的好了?不,不会再,再犯了吧?
她摇头,不会,经我手治好的病,断没有再犯的道理。除此之外,趁刚刚大人开堂审案回来得晚,我便又为她施了一次针,除了调理经脉之外,还主要修复了她受损的机理,今后苗小姐若是能觅得好夫婿可以再嫁,还是能生孩子的。
苗扶桑眼泪都掉下来了,作势就要跪下来给白鹤染磕头,口中一个劲儿地念道这是再造之恩,是要记得一生,并且回报一生的。
这样子不是做假,但白鹤染也不能真的就让他跪了,她还是那个原则:咱们这是一笔交易,我治好你的女儿,是做为你能接下孟家案子的回报。我明白,这案子一接下来就没有回头路,就意味着你势必是要站到国君陛下的对立面上。你是凤乡城主,是歌布的臣子,对你来说国君就是天,现在你要逆天所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所以我不能亏了你。
苗扶桑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长叹了一声,再道:我曾经也发过誓言,坐上这城主的位置,就要对凤乡负责,不管是老国君在时,还是新国君登基,我都得担得起这一方父母的重担。可是这么多年的城主做下来,我对凤乡百姓却是有愧的,因为有许多事情我明知真相却不得为之,有许多失踪的人,我明知他们是去了哪里,却还是得摇头说找不到。
他一声声叹气,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是城主,国君却比天都大,我如此能以城主之力去对抗国君?不过,不许多事情都是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姑娘,既然你说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那么我就也要做一个守诺的人。你做好了你的事,我也得做好我的事。你放心,明日早朝我就会递上奏折,但愿我还能有命离开皇宫。
他没有再说下去,推门进屋去了。双双小声问白鹤染:朝堂上提出这样的事,国君陛下会不会真的把苗城主给杀死了?如果城主大人死了,我们这些事可就白做了。
白鹤染摇头,转身往外走,双双赶紧在后面跟上。她听到白鹤染说:不会杀人,因为杀人就等于心虚,等于承认了圈养形父以及杀害孟书和的事实。他纵是国君,也不可能拿这种失去民心的事情开玩笑,否则一旦百姓起义,他的江山岌岌可危。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天的朝能不能上得了,还得两说呢!那位国君大人此刻怕是正在忙着自己的事,没心思上朝。
白鹤染料得没错,国君淳于傲这会儿的确是在忙着自己的事,什么早朝不早朝的,他根本就不关心了,只一门心思的宠幸白惊鸿,一门心思的想让白惊鸿怀上他的孩子,给他生儿育女。所以从昨晚宫宴结束一直到现在,他就没从榻上下来过,多年隐疾一朝而愈,这让他的心情舒畅到极致,以至于毫无节制,连饭都不吃了。
当然,期间他也不满足于只有白惊鸿一个女人,但是现在后宫已经没有妃嫔了,何况就算是有他也不愿意碰,因为那是被形父碰过的女人,他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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