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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语的嘴还是紧紧抿着,一声哥哥怎么都叫不出口。
终于,填土的人停下了,君慕凛转过身来叫了她一声:白燕语。
她一愣,抬头看他,姐夫。
君慕凛点头,最后一锹土了,你叫不叫?
她张了张嘴,嗓子却哑了,喉咙间好像有东西堵着似的,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君慕凛无奈,叹了一声,告诉江越:填土吧!
终于,江越把最后一锹土扬了起来,在土未落地的一刻,白燕语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唤哥!
这一声哥,白鹤染记了很多很多年,所有听到的人,都记了很多很多年
五皇子落葬次日,李家连诛九族。
彼时,京郊之情道上行着一辆马车,样式十分普通,行起来车轮子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听就是马车年头久了。虽不至于塌掉不能拉人,但也拉不得远途,毕竟拉车的那匹马也是老马,走一段就喘粗气,速度也放得很慢。
车厢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三十五六模样,皮肤黝黑,样貌冷峻,左脸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刀疤,更是凭添了几分凶相。
女的看起来比他年轻几岁,但也有三十左右,模样清秀,眼角布着几道细纹,身量不高,身形瘦弱,一双手虽算不上粗糙,但也一看就不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夫人。
两人衣着干净整洁,衣料虽是缎子的,但也不是什么好缎。身边虽然带了一男一女两名仆从,但也均是粗布麻衣,看起来不过就是条件中等,甚至偏下一些的小户人家。
男的腿脚似乎不太利索,身前放了一张小凳子,一条腿搭在凳子上,时不时地还要捏锤几下。身边的妇人一见他揉腿,立即就会调整一下凳子摆放的角度,让他更自在些。
车是往西北方向行的,赶车的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一路上时不时地就隔着车厢的棉帘子问里面的人要不要在哪里歇歇,还问那男子的腿舒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走得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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