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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思考来思考去都不觉得是小题大做。她告诉默语: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那就当借这个机会给红氏和林氏一个自由之身。反正她二人对文国公府已经没有什么眷恋,对白兴言更是没有什么感情,全当是我送给她们的一份大礼。至于其它的,我也没做什么,不会很明显。可如果确是像我所猜想的那样,那么这一场宫宴兴许就是生死宴,因为我不敢保证皇上在盛怒之下还有没有理智,还顾不顾念往日情面。

小姐为东秦做了那么多贡献,皇上总不该全部抹杀。默语说,就冲着痨病村这一件事,您就是功德无量,皇上就不该不记您的功。

她失笑,哪有那么多该与不该,皇上说该,那就是该,皇上说不该,那就是不该。民不与官斗,官不与皇争,这是定律,因为怎么争都是争不过的。何况你以为白家犯下的是什么事?那是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事。如果皇上真的什么情份都不顾念,只想痛痛快快地跟白家算了这笔帐,我也不会怪他,因为换位思考,这事儿要是摊在我身上,我也得这么办。

默语也沉默了,确实啊,睡了自己的媳妇儿,还让自己媳妇儿给他生了孩子,自己又把这孩子当成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五皇子,天下人人皆知京城有位五皇子,如今忽然之间五皇子变成大臣的孩子,让皇帝这张老脸往哪儿放?搁谁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那咱们就不反抗,等着让人杀吗?默语不甘心,反正如果事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奴婢拼了命也要把小姐送出皇宫。只要出了皇宫,小姐您就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奴婢相信您有本事,一定能出得了这座上都城,也能跑到一个没有人认得你的地方去。咱们不能白白的送人头,文国公那个爹当得好也就罢了,他把爹当成那样,回头还要小姐来和他一起背罪,凭什么?奴婢没念过书,没学问,不知道太多大道理,但奴婢一定会护好主子。

这是默语的决心,白鹤染没有反对,因为她也想过最坏的情况,也想过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因为白兴言的罪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他已经害死了真正的白鹤染,不能再害死她。

到哪了?她问默语,还有多久到皇宫?

默语往外看了看,说:过了一条街,再有一条巷子,就进入外宫范围了。

恩。白鹤染恩了一声,没再问话。今儿这一整天都是在慌乱中渡过的,她还从来没觉得生活如此兵慌马乱过,哪怕面对前世白家数千年传承的大家族,整体与她背道而驰针锋相对时,她也没有如此的慌乱过。白鹤染想,归根结尾,是因为这一世她有了太多在乎的人。

没错,在乎的人多了,便拌住了她洒脱利落的脚步。她再也不能像前世那般无所顾及,一切行事只凭自己喜好,一切对错只凭自己的判断。

这一世她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侣,甚至还有一个镇的子民。在这么多的羁绊下,她如何能做到像前世那般不管不顾?如何还能什么都不考虑,只要自己活得随心就好?

她安排了白家的人,这并不算完,她现在还得担心已经进宫去的白蓁蓁和白燕语,还得担心半睡半醒在公主府接受治疗的红忘。除此之外,还要担心那个同父异母却不自知的哥哥。

她是怎么活的,怎么能把肩上的担子挑得这么多?白鹤染几乎要质疑自己,她还是毒脉白家几千年才出一个的、有着返祖血脉的传人吗?她还是那个一身绝毒走遍天下的毒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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