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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兴言不敢砸了,白顺也不再劝,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白蓁蓁面上的讥讽之意更甚,她告诉白兴言:是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别一天到晚活的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打别人之前先抹抹良心问问自己,问问自己曾经干过什么事,然后再衡量一下自己有没有打人的底气和立场。我不跟你翻脸是念在你是我亲爹的份儿上,但你若得寸进尺,到时候用不着二姐姐收拾你,我白蓁蓁第一个就跟你翻脸。
她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冷冰冰地挤了个笑出来,把我的脸打肿了,这很好,明儿我就顶着这么一张脸去今生阁,晚上也顶着这么一张脸去阎王殿做事。你最好给我祈祷没有人发现我这张肿脸,也没有人问起我这张肿脸。否则,白兴言,我不会再客气,我会一五一十地将挨打的过程和原因给说出来,你吃不了就给我兜着走。哼!
她冷哼一声,广袖一拂,还有,我大舅舅今儿认回了儿子,做为亲戚,也做为一直被红家圈养着的累赘,你在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哪怕送去诚挚的问候,也不枉红家养你一场。若是一点表示没有,可就真的寒了红家的心了,怕是红家再也不会出银子养你。
她一边说一边往引霞院儿的方向走,我只说这么多,你看着办吧!
白兴言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院子里站了有多久,只知道站到最后脚都麻了,一挪腿差点儿没坐地上。得亏白顺扶了他一把,可这扶一把还不如不扶呢,因为白顺扶他时还说了句:老爷,多想想四小姐说的话吧,您别怪老奴多言,如今二小姐的气还没消呢,保不齐明儿十殿下就要闹上门来。若真是再惹恼了四小姐,到时候九殿下和十殿下一起来,咱们这座国公府还不得让那二位给拆了啊?关键拆了是小事,咱没银子再往起盖才是大事,红夫人是不会因为这个事拿银子出来修缮府邸的。所以老爷,您可一定要三思啊!
白顺的话说得白兴言头都大了,九皇子,十皇子,这两位如今对他来说就跟瘟神无异。他现在真是对打白蓁蓁的那一巴掌追悔莫及,如果能够时光倒流,他就是气死也不敢出这个手,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九阎王凶残的表情,他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老爷,回吧,早点歇着,明日早起还要去天赐镇做工呢!白顺恭恭敬敬地冲着他行了个礼,然后也转身走了。
这一刻,白兴言真的觉得国公府的一个奴才都比自己的日子过得要好。
他现在成什么了?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只白鹤染跟白蓁蓁,就连白浩轩都敢那样说他了,白燕语也要在作坊里管着他,他这个爹当得究竟有何意义?
白兴言苦着一张脸坐在了刚刚被举过的藤椅上,他在想,明儿一定叫人把这藤椅给烧了,否则一见到这张椅子他就能想起这一刻的耻辱。当爹的椅子都举起来了,却对着自己的女儿没敢落下去,说出去真叫人笑话。
可是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依然是会做这样的选择。不为别的,只因他心虚,只因他早就被九皇子和十皇子吓破了胆子,根本就不敢跟这两位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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