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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都记得,所以她没有选择。
二姐姐。白燕语头一次跟人交流时没有习惯性地施展媚功,再加上在祠堂跪得久了,人也有些憔悴,脸上妆面已经掉没了,原本那一身艳俗的香味儿也被祠堂里面檀香的味道掩了去,人到是显得清丽秀气了许多。
白鹤染看着她这模样不住地点头,你还是这样好看,称得上是个淡妆美人。我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挺好看的一个小丫头,为什么总要将自己打扮得老气横秋,像个烟花女子?还有你穿的这衣裳,是,这样穿衣裳能凸显女性身体特征,很好看,很吸引人眼球。但问题是你看看现在大街上,除了城南那些站在门口揽客的烟花女子之外,还有谁这么穿?你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自己告诉我哪种更好看?
她说完,将自己面前的铜镜拿了过来,举在白燕语面有一种正前,你看看。
白燕语有一种正在被洗脑的感觉,但是她不明白什么叫洗脑,就是觉着自己的思路正在跟着白鹤染的话语走,且白鹤染说话就像有魔力一样,能让她不知不觉就被吸引,就跟着走,就认为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都是正确的。
白燕语看着铜镜,有点儿不太认得镜子里的人了。别说是旁人,就是她自己都很少瞧见自己素面朝天的样子。因为林氏说女子不修容就很丑,外公林寒生也同她说过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任何时候都不要在人前、特别是男人面前素颜以对,没有人愿意看那个鬼样。
可此时此刻她却发现这么多年似乎都错了,好像她就这样素面朝天也挺好看的,至少能看清楚眉眼,能看清楚鼻梁,也能看清楚整张脸的轮廓。还有未施粉黛的小嘴巴,虽然有些发白,失了娇艳,但却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见犹怜,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吧?
二姐姐说得对,我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看。白燕语把这句实话说出来,心里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好像放下了背负已久的包袱,终于可以一身轻装重新上阵。那以后我不抹成那样儿了,衣裳也好好穿,总不能让人瞧了都说我像个烟花女子,给家里掉价。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自嘲地笑了起来,二姐姐,你可真是个神奇的人,以前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我还能与你这样面对面的说话,更想不到我居然会听你的。可是我现在却真心觉得你说的这些全对,而从前我外祖父和姨娘教给我的那些东西,真真不是个东西。
白鹤染却摇摇头,也不尽然,只能说你没有把本事用在正途上,而不能说那些本事就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世上没有什么技术是多余的,更没有好坏之分,不同的只是用法,或许你换一种方式来使用它,它就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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