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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药。但也有特殊的吩咐:药材抓来之后不要直接去煎,送到我这里。
因行针布阵需要格外的专心,屋里人太多容易分神,也不利于空气流通。故而红振海带着红家人全都出了去,只留白蓁蓁和默语还有红府的一个丫鬟在屋里帮忙。
因布针阵需要病人坐立起来,红老夫人如今身子使不上力气,软得像面条一样,她只能让红家那个丫鬟和白蓁蓁都坐到床榻上,一起从身后将老夫人给撑住。
老夫人这才坐直了些,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白鹤染将蘸过高度烧酒,又用火烤过的金针,一根一根插入了她的头顶。红老夫人是十分紧张的,针灸谁都扎过,但直接往天灵盖上扎,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被扎死的感觉在老夫人的心里不断地徘徊着,并不是信不着白鹤染,实在是这种施针方法让她
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止都止不住。天灵盖上行针阵,疼痛是一定的,切还不能用麻醉的药物,必须保证行针位置感觉敏锐。她见老夫人实在哆嗦得厉害,只能跟白蓁蓁说:陪外祖母说说话,说说以前有趣的事,或者记忆深刻的事。总之尽可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要一心都想着头:外祖母不用担心,虽然疼了点,但阿染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有个事您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我们家那位大小姐刺伤了嫡公主,一把匕首直接插入了嫡公主的后心,也是关乎性命的位置。宫里太医连同夏阳秋全都束手无策,最后也是我在嫡公主的心脉上行针布阵,方才救回公主一条性命。皇上皇后尚且放心将公主的性命交
给我,外祖母还有何可担心的呢?听蓁蓁说说话吧,就当我是在为您按摩,不要想着是治病。
她的开解很有效,特别是当红老夫人听说嫡公主都是她给治好的,心立马就放宽了。
白鹤染的两次针阵行得算是顺利,期间还将下人抓来的药材亲自过手了一遍,还亲自装进了药罐子里,这才命人拿下去煎。
两次针阵结束后,红老夫人原本不能动弹的右半身已经恢复了知觉,虽然还是有些麻,但已经能够抬手抬脚,甚至还能握住一只杯子了。
红家人大喜,用红振海的话来说,就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
而白鹤染要的却不是感谢,她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药品生意的事感谢红家出手相助,二也是想跟红家谈谈,接下来有没有可能进一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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