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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呢喃出声,说了句:婳宛,你瘦了。
白鹤染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刚醒过来神智没及时恢复,把她当成苏婳宛了。
她没顾得上同他说话,到是身子向前探,着急给他先把金针拔去。
可这动作在君慕息看来就像是人要俯身上向,同他亲近。下意识地抬手往她腕间拉了一把,又唤了声:婳宛。
这她就不得不劝了:四殿下,我是白鹤鹤,你先别说太多话,我在你的心口处下了针阵,得先将针拔去才行。
这话对于君慕息来说,无疑就是一盆冷水灌头,直接将半梦半醒的人浇得彻底清醒过来。
白鹤染?他终于回过神,这才发现面前的小姑娘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着的那个人,而是他十弟的未婚妻,国公府的嫡小姐。他松了手,轻轻地说了声:抱歉,我认错人了。
再低头去看自己心口处,一眼之下瞬间脸红。殿下别太在意了,我于你来说就是个大夫,大夫看病而已,没那么多讲究。她想将话题变得轻松些,于是一边拔针一边又继续道:君慕凛说你要是知道是被我这样治好的,说不定得自杀。江越说自
杀不至于,但有可能半年都不愿见人。你看看你选哪种?
君慕息的确好生尴尬,光着上半身子,还在心口的地方被个小姑娘动手动脚,这简直让他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尴尬过,哪怕苏婳宛没离开上都城的时候,两人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时刻不忘男女之间授受不亲,像这种宽衣解带之事从未做过。
眼下白鹤染虽已在用玩笑化解这份尴尬,可还是让他脸红到了耳根子,十分难堪。三十六枚金针不是说拔就能很快拔得掉的,金针是阵法,下针时有规矩和定律,拔针也不能胡乱就拔掉。更何况数个时辰扎下来,拔针时是不可能一点不带出血的。她让默语将事先准备好的棉布用温
水蘸湿,一边拔针一边为他擦去血痕,血出得多的针眼还要多按上一会儿才能离手。只是这样一来,君慕息的脸就更红了。
她十分无奈,我一个小姑娘家都大大方方的,四殿下如此反应,可是在嘲笑我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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