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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孩子。
迎春在边上一个劲儿地给她递眼色,见默语实在不明白,急得直跺脚,干脆开口道:默语,别说了,小姐心里该不好受了。
默语一愣,随即想起淳于蓝也已经过世的事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于是赶紧道歉:小姐,奴婢不是有意,您别多想。白鹤染笑笑,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没了当初那样悲伤。只是,悲伤可以冲淡,但仇恨却绝对不能忘记。我的母亲因何而死,我的同胞兄长因何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笔笔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着急,咱们慢慢算。至于那白兴言,我能理解祖母的心情,但是人现在杀不得,在他身上还有秘密没有挖出来,我总得知道那个让他连在催眠状态下都不敢说出口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同我的母亲
和兄长到底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正说着,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白蓁蓁大大咧咧地跑了进来,一进了屋就咋唬了开:卧槽,咱们那个爹是不是太过份了?居然让你住在这种地方,我打听了好几次路才找来这里,寺院的和尚都说这屋子平时不住人,连寺里的和尚都不愿意过来住,他抽什么风把你安排在这儿?一边说一边推开窗往外看,一看之下又皱了皱眉,姐,搬家吧,这地方住不得人。他绝对是故意的,你要是睡在这里,今
天晚上不出事才怪。到时候夜黑风高,不管你是怎么出的事,他都会说成是你夜里睡糊涂了,把窗子当门,摔了下去。白鹤染觉得这丫头对白兴言的分析实在很是精准到位,让她住这样的客房,存的不就是那种心思么。可惜她没有梦游症,更不可能把窗子当成门滚下山去,到是极有可能被人从山体上动些手脚。到时
候山体塌方就是她命里当绝,任何人都没有责任。
怎么还愣神儿了?白蓁蓁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到底搬不搬?
白鹤染摇头,不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有正面迎敌,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攻击他的意志,让他在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教训中明白,想对付我,没有那么容易。白蓁蓁也不劝了,她知道这个姐姐如今性子坚韧,决定了的事是劝不住的。于是她坐下来,开始进行下一话题: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始跟着你练武?上一趟山把我累得腿都要断了,怕是再这么折腾几
句就得直接交待了这条小命。我还想多活些年呢,所以姐,你早点教我吧,省得咱爹下回再出什么阴招时我太遭罪。迎春听了这话也立马把一只手举了起来,奴婢也想学功夫,不管是小姐教还是默语教都行。奴婢现在这两条腿还直打哆嗦,刚才想给小姐端碗茶,结果不但腿哆嗦,胳膊也打颤,一碗茶端到门口就洒
得连一半都不剩了,就也没好意思往里端。小姐,奴婢也跟着练练吧,不指望成为高手,只只强身键体,以后遇着事儿不拖您后腿就行。
默语赶紧把话接过来:迎春姐想练体,我教你就行,别麻烦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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