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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言一愣,一时实在想不起来管家因何被打。不过眼下他已经顾不上这种小事了,赶紧冲着厅外大声喊:元赤,你去!很快地,君慕凛带来的工匠走得一干二净,都跟着元赤往念惜院儿那头去了。他便又腾出来工夫调教白兴言:文国公,本王今儿就把话给你摞这儿,在你们这府上,我们家染染要是过得不痛快,本王就也让你不痛快;我们家染染要是过得不开心,本王就也让你不开心。总而言之呢,你怎么对我们家染染,本王就怎么对你。想过好日子还是孬日子,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另外,江越那事儿本王还得提醒
着你,主动点儿,上宫里头跪着去,别等父皇找你,那可就显得太被动了。被动不好,容易被诛。白兴言一激灵,去宫里跪着啊真是要了命了。江越那太监让皇上养得跟半个儿子似的,皇上的儿子被太后的侄女欺负,这个辈份排起来应该怎么算?叶氏还得是长辈吧?这长辈欺负小辈,好说不好
听啊。多谢殿下提醒,臣一会儿就去宫里跟皇上请罪。他狠狠地瞪了叶氏一眼,想说也让叶氏进去请罪,但又怕叶氏再惹事,更怕一起进了宫万一太后再追究起来,他两头不是人。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就又
咽了回去,只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十皇子这尊瘟神赶紧走。好在这次君慕凛没让他失望,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最主要是该见的人也见了。他美滋滋地由白鹤染送着,出了文国公府的大门,尊王府的车撵开动前还特地掀了车帘子笑嘻嘻地说:染染,
明儿我再来看你。
白鹤染到没什么,白兴言眼前又黑了黑。明儿还来啊?终于,瘟神走远了,白鹤染转身往府里头走,一边走一边扬了声问跟在后头的白兴言:十殿下是走了,接下来父亲是不是该送送二夫人?当然,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提,要不要送走还得父亲您说了算
。夫妻嘛,本就该同生死共患难,父亲当年没能跟我的母亲同存亡,如今年岁大了或许更懂事了,也有可能想要跟二夫人共一共患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拦着,等着一起被诛就完了。
白兴言现在听不得这个诛字,特别是从这个女儿口中说出来,就更让他憋气。
他强忍着没有在府门口发怒,直等着下人将府门关了,一众人都走到院子中间了,这才突然大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人们一愣,白鹤染的脚步也停了,却转过身来冲着叶氏道:父亲让你跪下。
老夫人点点头,是该跪下。给我们文国公府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还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叶之南,我们白家哪里对不住你,你竟在这种时候如此落井下石?红氏也抹起眼泪,哭得风情万种,今日真是太险了,若不是看在二小姐的面子上,我们所有人怕是怕是都要跟着没命呀!可怜了四小姐和小少爷,你们大舅舅还说将来把家产都留给你们,这要是
没有二小姐的颜面在,那真是金山银山摆在眼前都没命花。二夫人,您怎么如此狠心?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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