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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看了来人一眼,又主动招呼:方姨娘好。
冬天雪差点儿没憋住笑,好么,又来一位。这城主府的女人还真是不少,按捺不住的就更多。女人还真是悲哀,一嫁出去就只能围着男人转,整日里担心最多的就是男人又看上了谁,又娶了谁纳了谁。一生的命运都系在男人身上,真是悲哀。
她在想,这次是顶着康学文女儿的样貌嫁过来的,不算是嫁,倘若日后她也出嫁不,她不出嫁,她绝对不嫁。冬天雪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这辈子绝对不要成婚,绝不做男人的附属品,绝对不要让自己的人生也如这般,为一个男人紧张到死。
喂,问你话呢,听见没有?想什么呢?有人推了她一下,冬天雪稳若泰山。
推她那人明显就一愣,随口说了句:这是不是粘榻上了,坐得还挺稳。
这是先进来那位夏姨娘,说完了话又伸手要去掀冬天雪的盖头,却被后来的方姨娘给拦了一把:夏妹妹,这可不合适啊,新娘子的盖头得老爷来掀,你现在给掀了算怎么个事?难不成这人还要抬你屋里去,以后你养着?
夏姨娘见有人敢拦她,气得当时就沉了脸,方姐姐,我掀与不掀都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巴巴的凑过来不也是为了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儿么?哦不对,不应该叫新娘子,不过就是个卑微的妾,哪里配得上新娘子这称呼。
哟,可别说得这么难听,咱们也是妾呢!方姨娘提醒她,知道的是你在骂新娘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骂自己,这人不疯不骂的,作何要骂自己呢?方姨娘捏着帕子笑得前仰后合的,夏妹妹,都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怎么聪明人专办糊涂事?人都接进府里来了,老爷和大夫人还安排了拜堂,所以叫声新娘子是给老爷撑颜面,难不成你来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打老爷和大夫人的脸?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夏姨娘被噎得没了话,不得不把要去掀盖头的手给缩回来。可还是不甘心,酸溜溜地道:不过就是个东秦人,东秦人都是下等人,那位知府大人入了咱们府不也是卑躬屈膝的?方姐姐做何这样子在意一个新妾?老爷怎么可能会宠着东秦人,不过不是几日新鲜,待新鲜劲儿一过,从前该怎么着,就还是怎么着。她说到这里挺了挺身子,这是在提醒方姨娘,从前最受宠的是她夏氏,这会儿方姨娘百般阻挠她为难新妾,就是与她夏氏过不去。
可方姨娘明显的不怕她,依然是奚落的语气: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老爷的新鲜劲儿什么时候过去都还指不定的,保不齐就过不去了。那样的话,过去受宠的就永远成为了过去,依着我对老爷的了解,他是不会回头的。所以说,人啊,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算老爷的新鲜劲儿很快就会过去,但是你能保证在没过去的这些日子里,这位新来的妹妹不会落井下石捅你一刀?只要她在老爷枕边一句话,你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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