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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言头都大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再一次提醒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也别跟我这儿摆父亲的架子。我叫你一声父亲是出于礼貌,我若是不想,你之于我,也不过就只能得到一个国公爷的称呼。白兴言,我福大命大,那个悬崖下面是一眼温泉,十殿下正在温泉里面疗伤。我得遇贵人,获得新生,但是新生之后的我,再也不想认你们白家为亲,更不会再认你这个父亲。
她往前走了两步,冷冷地看着白兴言,听着,同样的话我从前对你说过,现在又再重复一次,你就给我记清楚了。别再扯什么父亲女儿的亲情道义,你在我心里眼里,狗屁不是,如果一定要把我与你扯上关系,那么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是杀母凶手,弑兄仇人,我没把你剁碎了拌饺子陷儿你就烧高香去吧!别再自诩长辈,也别再跟我说什么心理负担,我心里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到是每时每刻都有弄死你的冲动。
白兴言蹬蹬后退,此刻只想离白鹤染越远越好,因为他觉得白鹤染就是个魔鬼,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一心只想为母亲为兄报仇的魔鬼。
他脸色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突然又想起大叶氏那颗大光头。
他是听下人说的这件事情,也曾跑到福喜院儿远远地看了大叶氏一眼。那颗大光头差点儿没把他给看吐了,只觉那个女人愈发的丑陋,像个怪物。
也不怎么的,他突然开口问白鹤染:叶之南的光头真的是你剔的?
他多想白鹤染说不是,那样他还可以稍微松一口气,因为一旦白鹤染认了,那就说明这个女儿真的有随时随地取人性命的本事。
但其实他根本就无需问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每天晚上都要经历一次可怕的梦魇,那泡水的滋味可比单单剔光头发难受多了,何况还是无止境的每日循环。
白鹤染又如何能遂他的愿,听他这样问了,当时便咧开嘴露了个渗人的笑容,脆声声的回答:是啊!就是我剃的。怎么样,父亲是不是觉得她那个发型不错?要不要今晚我给你也来一个?放心,免费赠送,不收你钱哦!
她说这话时,突然又变得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笑得灿烂,说得也轻松。只是这孩童看在白兴言眼里,是那么的恐怖。
不,我不要,你不要再作贱我。白兴言还想再后退,可是后背已经抵到多宝格上,再退就要把多宝格给撞翻了。阿染,你为何要这么做?她又怎么招惹你了?对了,还有那个丫鬟,听说是伺候花颜的,你一夜之间剃了两个人的头,究竟为了什么?
白鹤染眨眨眼,因为她们算计我啊!她们见燕语同我亲近,便想借由打击燕语来打击我的气焰。你说,这是不是很讨厌?我只剃了她们的头发,是不是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白兴言点头,点得很勉强。可是他还有一事不明白:既然她算计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还是说你现在改主意了,不再想让叶之南重新坐回主母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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