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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言手一挥,活都还没活明白,如何管得了死后之事。
你管不了我可得管。她狠狠地剜了这个父亲一眼,你要杀人我不拦着,只要不杀我的人,其它的爱怎么折腾那是你自己的事。但就是要杀那也是你自己杀,别拉上我做你的刽子手。还有,你可别以为今日之事可以就这样算了,我能唬住李贤妃,那是因为她蠢,也是因为她这些年已经把自己折腾得快傻掉了。所以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可是叶家呢?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有没有想过叶家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将白兴言从头到脚都浇了个透心凉。
是啊,叶家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是叶太后在怡合宫里布了眼线?他思来想去也就这么一个理由了,这些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应该就是怡合宫里有太后的眼线,那天晚上我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实际上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中。白兴言越说越绝望。
白鹤染点点头,很有可能。除非李贤妃是个傻子,否则她是不可能自己往外说的。而把柄之所以落到叶家手上,除了一个老太后之外,叶家也没别的人有这个本事。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扭头看向白兴言,突然就笑了,父亲,还有个问题。当年威胁你杀死我哥哥的人应该不是叶家吧?你说过的,是歌布国现任国君。
白兴言一愣,他说过吗?什么时候说的?脑子有些糊涂了,或许是那晚喝酒时说的吧,那天晚上说了好多话,后来又喝了好多酒,以至于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自己曾说过什么也记不太清了。或许就是那晚说的,可是说了又如何?莫非
他又是一个激灵,阿染,你是不是想说,为何明明只有叶家知道,后来威胁我的人却变成了歌布国君?
是啊,为什么后来又变成歌布国君在威胁你?其实这事儿也好解释,无外乎就是叶家同那歌布现任国君也有往来,而你是夹在中间的一个被索取者。他们两家联起手来向你施压,从你身上不停地榨取有价值的东西,包括财富、包括爵位,也包括这些年你在朝堂上的表现。父亲,这些年在朝堂上,没少为叶家和歌布国说话吧?
白兴言点点头,是,我不瞒你,当年歌布内乱,现任国君上位,就是我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东秦才没有出兵镇压。他能顺利上位,我从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其实现在想想,当初东秦之所以纵容了他的弑君篡位,是因为北寒之地冰雪融化,生了天灾,那边的难民大量涌向东秦,甚至几个小国联合起来想要占领东秦城池。朝廷一心顾着已经蠢蠢欲动的北寒小国,根本顾不上歌布,索性就由了他们。
白鹤染想着那个年代,那应该是十多年以前,君慕凛也才是个幼童。郭老将军也已是暮年,或许还打得了仗,却也绝不可能像年轻时那样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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