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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言都听傻了,你说什么胡话?我何时休了叶氏?
没休那怎么就不算白家人呢?
我又何时说她不是白家的人了?白兴言简直跟这个女儿说不明白话,这去了洛城三年,回来之后怎么变得满脑子歪门邪道?白鹤染给他分析:你看啊!你方才说,因为红姨娘嫁进了白家,那就是白家的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的。所以你需要用银钱时,就跑来搜刮红姨娘的屋子。那么同理,二夫人也嫁进了白家,且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府来的,她更应该是白家的人,她所有的一切就更应该是白家的。你认为你搜刮引霞院儿没有错,那么我去搜刮福喜院儿就也没有错。凭什么只有红姨娘能为白家尽义务,她叶氏就
不能?还是说她面上露了个狡黠的笑来,还是说,父亲只敢欺负小妾,对你娶进门来的续弦之妻,是一下都不敢碰?
这番话于白兴言来说就是歪理,可这些它歪理厉就厉害在成功地将了白兴言的军。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白兴言要是不抄了福喜院儿,那就是怕了叶氏,就是只敢动小妾不敢动正妻的怂包。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被白鹤染这么一激到也恢复了几分清醒。
之前他是气糊涂了才到引霞院儿来抢劫,因为公中帐上没银子,偌大一座文国公府,居然几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帐面上一片赤红,全是亏空,他当时气得差点儿没昏过去。
但气归气,府门却不能不修。那是文国公府的门面,总那副德性摆着成什么样子?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可他没银子啊!前些日子红家抬进来的银钱已经被他用掉了,这会儿想要修大门,除了引霞院儿,别无它法。
所以他头脑一热就来了,但这会儿被白鹤染这么一激,他突然冷静下来,竟还有些后怕。
叶氏动不得,难道红氏就轻易能动得了吗?白家眼下这个样子,如果没了红府的支持,他怕是连下个月仆人的月例都发不出。
眼下红氏被气跑了,带着女儿一起跑的,他若再抄了引霞院儿,怕是关系很难再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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