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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临走时有过嘱托。
她长叹一声,把白蓁蓁的手也拉了过来,这些年,难为你们娘俩了
从锦荣院儿出来,白蓁蓁特别不屑地道:就咱们那个爹,你觉得真能靠这种努力给拉回来?叶氏的双刃剑砍了他这么些年,我怎么瞅着他是越挫越勇啊?
白鹤染点点头,的确是越挫越勇。
那你怎么还跟老夫人那样说?
安慰老人心懂不懂?她无奈地叹道,你总不能直接了当地告诉祖母,她儿子没救了,争权夺势这条道肯定是要跑到黑的,十匹马也拉不回来。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你觉得她禁得起这个么?
白蓁蓁吐吐舌头,到也是。不过既然拉不回来,那咱们怼着叶氏又气着父亲,也没什么意义啊!反正那俩人是打不散气不散的,咱们到底在折腾什么?白鹤染看傻子一样看向这个妹妹,平时挺机灵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就傻了呢?那你说他们那些人这些年欺负我折腾我,又得到什么了?真能把我弄死吗?并不能。但却能让我过了那么些年生不如死的
日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整不散他们也得隔应着他们?
是啊!总归不能让他们活得太痛快。在白兴言追逐权势的路上,不给他多设些障碍,如何对得起他施予我的那个悲惨童年?
彼时,白兴言正站在梧桐园中心处的书房前,他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这间屋子,几次都强压下一把火烧了的冲动。
这是白家几代文国公用过的书房,他少时就认定这里是一个非常庄严神圣的地方,因为只有接受了世袭的爵位,才可以进入到这里来,成为这一处的主人。
然而,如今这里却承载着他这一生最大的耻辱,他只要一看到这个书房,就能回想起那一场噩梦。
叶氏还没什么,关键是聂五。一个奴才,居然将他羞辱成那般,简直千刀万剐都平息不了他心中的怒气。
因为那桩事,他对这间书房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就像现在,人站在书房前,脚步却沉重得跟本迈不进去。可不进书房又能去哪儿呢?那次事后,他一见到妻妾们就觉得恶心,包括红氏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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