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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章照顾了圆圆一天,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从活蹦乱跳到虚弱的坐不起来,心里也很焦急:昨天傍晚又像是上次一样,短暂的发了一次热,也是很快好转了,但这都是第二次了,我不敢掉以轻心,亲自带着他睡了一晚,结果早上又烧了起来,到现在也不见消褪
圆圆含着泪委屈巴巴的瞅着容辞,无力的向她张开双臂,声音十分沙哑:圆圆的头好痛,背也痛。
容辞这时也顾不上有多少外人在看着了,她将孩子从谢怀章身上抱过来,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心神不定的捂住他的额头,喃喃道:怎么这么烫,为什么这么烫?
呜夫人,好疼好疼圆圆本来还咬着牙撑着,现在见了容辞登时绷不住了,揪着她的衣袖闭着眼请断断续续的哭得说不出话来。
容辞怎么受得了孩子在自己怀里这样痛苦,也禁不住掉下泪来,偏嘴里还要哄他:圆圆不哭,咱、咱们坚强一点
谢怀章看她们母子二人这样,也是心如刀绞,只是他是男子又是一国之君,只能尽力保持冷静,对着一众太医忍怒道:太子究竟是怎么染得病?你们说是风寒化热,好,那为何药也服了,针灸也做过了却全不见效!?
太医们满脸的汗流下来都要汇成溪了,战战兢兢地一个劲儿的磕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臣等无能
李太医已经因为诊治无力被杖责了五板子,刑罚虽不重,对他这个年纪来说也算是受了一些罪,可这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小事,心里的不安才让他惊惧不已。
他是太医院的院判,既是经验最丰富的也是医术最强的,比其他大夫想的多一些,但他只是隐约有所预感,却万万不敢随意开口,只得磕着头道:陛下,药物不起效,就说明辩证不对,可这么多太医都没辨对,如今之计就只有等待,等殿下会不会出现新的、新的症状。
容辞本能的觉得他这话不对,闻言泪也顾不得擦,抬起头问:新的症状,李太医,你这是何意?
李太医死死的低下头不敢看她:请夫人再等等
谢怀章沉下脸,把已经空了的药碗拂到地上,呵斥道:再等等?太子年幼,又烧的这么厉害,我跟夫人等的起,他一个小孩子也等的起么?
吕昭仪看着谢怀章和容辞两人守在太子身边,就如同天底下最普通不过的父母担忧自己的儿女,他们倒是像极了一家三口,自己这些正经妃嫔反像是局外人一般被排斥在外,半点插不上手,便忍不住插言:陛下不必担心,小孩子娇嫩,但生了病很快就会好
之后的话就被谢怀章含有隐怒的目光吓得说不下去了。
谢怀章这才发现这些妃子竟然还没走,现在也没工夫跟她们纠缠,不耐烦道:你们来看望太子的心意朕领了,且退下吧。
这些人其实都察觉到皇帝此刻心情差到了一定程度,就像一座辄待喷发的火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将近前的人烧的一干二净,实在不是个献殷勤的好时机,便一句话不敢说,乖乖的依次向后退去,只有吕昭仪尚还不甘心,非要添一句:那端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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