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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感觉自己心中升起了一点兴趣,不禁向外看了一眼,正看到了那个穿着深青色衣衫的青年。
他看上去十八、九岁,作为一个已经进士及第的人来说,确实相当年轻,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但神情严肃,眼神里尽是冷峻的神光,看上去不怎么温柔。
但确实很英俊
还没等容辞在看几眼,那个青年就把目光移向了这边,正好跟她撞了个正着,吓得她赶紧缩回了屏风后。
这时,就听到身后五妹许容嫣对许容菀恭维道:听老祖宗说,咱们家有意与恭毅侯府接亲。我看啊,也只有三姐你,才能与这位出身侯府的少年进士相配呢。
许容菀娇羞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下一个场景是在老夫人院中的正房中,容辞跪在冰冷的地上,身下连个垫子都没有,上首坐的是各房的长辈和姊妹,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都在用冷漠怪异的目光盯着她,冻得她的心比膝盖还凉。
祖母三堂姐许容菀坐在祖母郭氏身边抽噎着:一定是四妹私底下瞒着我们做了什么,不然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顾府怎么会好端端的换了要提亲的人,换谁不好,非要换一个刚及笄的黄毛丫头!
她边哭边狠狠的瞪着容辞:你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处心积虑的去勾引我差点就定亲的未婚夫,你真是不知廉耻,连未来的姐夫都能看上!
容辞跪在地上,感觉百口莫辩,她能说什么,说她和顾二公子根本没有交集,只是在聚会上大庭广众之下见过面吗?谁又会信呢?就如许容菀所说,谁会在没有任何猫腻的情况下舍弃靖远伯府的嫡次女,而选一个庶房丧父的孤女呢?
容辞感觉到投在身上的讥讽和鄙视的目光,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但她用余光看到身侧母亲温氏绞在一起几乎要掐断了的手,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都到了这地步了,她不能再让母亲更难过了。
好了阿菀,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认了,放弃了你,吃亏的是顾府。老夫人郭氏的严厉声音在上方响起:至于你,阿辞,不论你使了什么手段,我都不管了。你父亲是庶出,但我自问没亏待你们二房,你能做出这种事,可见是没把我当祖母,但你最好还记得你是靖远侯府的人,否则,你嫁到顾府也立不稳。
郭氏扫了一眼在一旁坐立难安的温氏,继续说:眼看亲事就要成了,我也不多罚你了,你到万安山上的庄子里住两个月吧,你自己这么能干,也不用多带人伺候了。
这带着暗讽的话刺得人抬不起头来,容辞却只能一言不发的听从。
这回忆的片段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场景转换间,容辞就有了不太好的感觉按照时间顺序来说,下一个不会是
容辞马上感觉自己疼的浑身颤抖,她被坚硬的石子刮出了带血的伤痕。
这是一个山间的隐蔽山洞中,外面下着瓢泼的大雨,整个天空都黯淡无光,山洞中常年照不进一丝光线,容辞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知道他意识非常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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