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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忙凑过去一看,脸上笑的揶揄,依着婢子看,裴大人怕真是等不及了竟是连裴国公府的管家对牌钥匙都提前给姑娘送来了!
薛亭晚接过那金盒略略一看,果然见里头盛着契书,钥匙之物,听闻这打趣儿的话,登时红透了桃腮粉面,娇娇斥道,你这丫头怕不是闲的厉害!该干嘛干嘛去!余妈妈,快给入画安排些活计,最好叫她忙的脚不沾地才好!
一旁的丫鬟婆子们笑作一团,入画更是笑的喘不上来气,捂着肚子哎哟了两声,答道,是,婢子这便去做大喜要用的绣活儿!只是不知道小姐喜欢鸳鸯戏水的纹样,还是并蒂莲花的纹样?
薛亭晚羞赧的无地自容,当即面含嗔怨地伸手去打入画,不料被她闪身一躲,主仆又是一阵嬉闹。
松风万客楼。
薛桥辰进了酒楼大门儿,径直拉着身后的同窗苏鼎往一楼落座,一拍桌子道,小二,把咱们酒楼最难吃的菜每样都上一道!
苏鼎听了这话,委实被吓得不轻,瞠目结舌道,薛兄!不用这么记仇吧!?
上回,薛桥辰无意间窥到薛亭晚和裴勍的地下恋情,魂不守舍地反应了半天,欣喜若狂地拉着苏鼎炫耀裴勍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姐夫了,不料却被苏鼎彻头彻尾地怀疑了一通。
薛桥辰被他怀疑的无地自容,心中攥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当即和苏鼎立下赌局,倘若裴勍和薛亭晚的亲事成真,苏鼎便要悉数吃下薛桥辰点的菜色。如今,裴勍求娶他阿姐薛亭晚的消息已经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薛桥辰赢了当日的赌局,自然要来好好地耀武扬威一番。
只见薛桥辰摇开一柄海棠花鸟折扇,悠哉地晃了两晃,可巧!我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人!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兄,愿赌服输,你且领罚罢!
两人说话的功夫,小二已经手脚麻利地上了菜,只见桌上摆了一道凉拌鱼腥草,一道凉拌香菜,另有一道盖着盖子的方碗。
苏鼎望着桌上足以要人性命的三道菜,叹了句自作孽不可活,艰难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头鱼腥草入口,咀嚼了两下,面容都扭曲了起来。
苏鼎勉强下压喉头的反酸,又夹了一筷子香菜下肚,胃里又是一阵抽搐,他被香菜味儿熏得慌不择路,掀了那方碗的盖子,想夹起碗中的黄色果肉压一压嘴中的怪味儿,不料还没入口,就差点吐了出来。
那方碗的盖子一掀开,露出碗中黄色的软绵绵的果肉,一阵奇异的味道熏天冲鼻,直叫四周的食客纷纷回首,纷纷捏着鼻子询问,什么菜啊这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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